他盯著高掛在夜空當中的那輪星體,煞有其事的研究起來。
在漆黑無垠的極夜之下,星體是絕不可能出現的異常現象。
它所散發出的餘暉越亮,就代表著它越危險。
那是人造的,美麗的,引誘人深陷其中再絞死的虛偽陷阱。
就像自己目前看似按部就班的生活,平靜的麵皮之下,充滿著無序和錯亂。
執行任務時的詭異爆炸,自己重傷退役,再到陰差陽錯的結婚,莫名其妙的任教,和周圍出現的形色各異的人。
這些都讓秦愉辰捋不清頭緒。
而最讓他在意又抵觸的,還是景策這個突然出現的哨兵。
他曾一度懷疑過這場婚姻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局。
做局背後的緣由他說不清,但景家,景策還有腦袋裡難以剝離的錨點,都出現的太過恰巧。
就像是上天特地在此時此刻為他準備的一份禮物。
所以他略帶惡劣的“捉/弄”過景策許多次,刻意看他露出或窘迫或焦急的表情,才能緩解自己內心的疑問。
秦愉辰一直相信,即使是最完美的偽裝也會有露出馬腳的一天。
而做好一切準備的他,會以遊刃有餘的姿態去處理亂局。
但在設想中,顯然不包括現在這樣。
在共享空間之內,秦愉辰刻意放任了景策的“異常”,因為他很想看看會發生什麼。
於是他收獲了一隻理智幾乎崩盤,卻隱約記得自己的巨狼。
從他所掌握的向導技能來看,這樣的景策決不會再有任何偽裝的可能。
他的狼化是特種人返祖的最真實反映。
那麼,至少可以確定,這個年輕的哨兵對自己是真心保有善意的。
或許說是…愛意?
但愛這個詞太過於特殊。
即使他與景策共同經曆了許多曖昧的時刻,但秦愉辰還是無法輕易說愛。
許多人說,愛的最初體現是心疼。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秦愉辰覺得自己的確是有些心疼景策的。
在他愣神的這段時間,牆壁拐角的另一側一直會傳來窸窸萃萃的響動。
仔細分辨過後,秦向導仿佛能想象到對麵那隻巨狼正在鬱悶的用牆壁磨爪子。
偶爾狼也會不適時的過來打擾他,有時是伸過來一隻爪子,有時是尾巴尖輕輕扶過秦愉辰的腳踝。
不過他一直恪守著地上陰影處的“紅線”,不敢踏過一步,像是怕惹得秦愉辰不高興後又被拋棄。
“景策?”
秦愉辰選擇放棄思考,暫時擁抱毛茸茸,所以先是探出頭後,才小聲喚了句。
趴在地上的巨狼倏地彈起來,全身抖動的絨毛看起來柔軟密實。
他支棱的耳朵左右轉了幾下,然後循著聲音的來源處抬起望過去。
正和露出半個身子的秦向導對上視線。
“嗚唔…”巨狼在低聲嗚咽,顯得可憐十足。
他本想克製地站在原地保持不動,但卻在下一秒,在好聞的人的呼喚之下樂顛顛地跟了上去。
“景策,我們該回家啦~”
帶巨狼回家,無疑是件拉風的事情。
聯邦法律規定特種人在非必要時,不得當眾釋放精神體。
但秦愉辰此刻的情形並不適用。
在他和特殊學校的校區守衛解釋到第三遍時,守衛才勉強通過了他的辯解。
還有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