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甬道內的濕潤徹底不見後,景策優異的視覺提醒著他路的儘頭分明是個死胡同。
狼人哨兵伸出爪子對著死胡同的牆壁一陣抓撓,鋒利的指甲和黑色不明材質牆麵摩擦對撞帶出火花。
儘管他變著花樣攻擊,但牆體始終絲毫未損。
景策鬱悶地蹲在一旁的空地上,捂著臉久久不想抬頭。
挫敗和焦急充斥在他的心頭,酸澀的情緒在胸口無限蔓延。
他又開始想念秦愉辰了,小狼人歎著氣,委屈地想。
向導的蒼白和虛弱在他心口橫亙住,使得他每一次呼吸胸腔裡都帶著悶痛。
哨兵本就不是什麼堅強的角色,他曾經在許多個無人察覺的深夜中痛哭流涕。
但每一次也不如現在這次憋悶。
他無力地將臉埋進臂彎中,可憐兮兮地縮成一團,默默地流著眼淚。
同時在心裡也默數著時間。
等讀秒過後,他又要重新振作起來,畢竟秦愉辰還等著自己去搭救。
可是他腦海中的疼痛實在太過明顯,那種敲擊在神經上的陣痛讓哨兵幾乎無力招架。
無奈景策隻得先變成狼人模樣在地麵翻滾。
等抗過一輪又一輪的攻擊之後,他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精神領域正在以極為緩慢的速度緩慢生長。
在他與向導最遠離也最無助的此刻,由秦愉辰所埋下的種子在哨兵的腦中悄然發芽。
但他並沒時間欣喜。
察覺之後,景策便迫不及待地在腦中呼喚起秦愉辰的名字。
對麵還是無人應答,這個認知讓景策幾度崩潰。
他胡亂抓著頭發,試圖讓自己再次凝聚出精神力去探索。
但一次又一次的嘗試告訴他,對麵的人似乎處於封閉狀態。
要怎樣才能得知秦愉辰的情況呢,一陣苦惱過後的景策又拿起了通訊器。
他先是撥通了秦愉辰的聯絡碼,不出所料的無人應答。
接著是他們景家的,他父親景策的和母親的,都是無人應答。
這種情況詭異非常,所有人都聯係不上的概率實在太小。
但事實確實是景策無論如何,也無法用通訊器聯絡上任何一人。
這他媽是什麼情況啊,哨兵又一次抓著自己的頭發蹲回牆角。
不過這一次,通訊器卻詭異地振動起來。
不光是密道中的景策在鼓搗通訊器,被維德錄過視頻的學生們也同樣專注於此。
在聯邦士兵的嚴防死守之下,他們堪稱識時務地放棄抵抗,從而獲得了這塊不大不小的活動區域。
但順著守備人員的目光看過去,便能發現這群看似服軟的殘疾特種人學生渭涇分明地劃分出幾個陣營。
幾方之間怒目而視,好像下一秒就會擦出戰鬥的火花。
見狀,守備隊長舉起自己手裡的武器,照著空地邊緣的禁製措施上一捅,被外力激發出來的真正電火花便迅速流竄至學生身體上。
“啊啊啊。”被電到的人痛苦嘶吼,翻著白眼一副快要休克的模樣。
“怎麼辦?”
“先彆惦記著那破通訊器了,救人要緊。”章宇大喊道。
他招呼著其他人扶起被電倒的同伴,隨後朝著林漪幾人怒目而視。
小小的空間之內悄然分成了三派,除了剛被電到不能自理的幾位以外,就隻有哨兵小星沒有發覺這劍拔弩張。
“電不死人,但通訊器卻能殺人。”
“在沒搞清楚誰是內鬼之前,誰也彆想走出這間屋子。”林漪抱著雙臂,冷冷地回應道。
她拉著新加入的殘肢同學站在一角,用審視地眼光打量眾人,那股不友善強烈到無人能夠屏蔽。
這還要從早些時候說起。
學生們被像拉星獸一樣轉運到此地,經過一番折騰之後才被關入空間之內。
門外是重兵把守,學生向導屢次想延伸精神力去刺探情況均被打回。
而哨兵敏銳的五感也沒派上用場,在學生向導竭儘全力的支持下也未能突破外圍屏障。
他們像是被放置的玩具,在屋子裡無人問津。
直到一隊衣著誇張的人類士兵出現。
那些人領口處繡著繁複的花紋,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