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更多的爆料出現,章宇的口齒越來越流利,他的語速漸快,等話說完之後,甚至還坐直身體,睜開眼睛平視秦愉辰。
很好,這麼快就醒了,自己前一階段的反精神暗示類的課程果然沒白教…
秦愉辰見狀尷尬地收回手,他狀似漫不經心地埋頭拔掉手上的血跡,實際上也不停在偷瞄另一人。
“秦老師…我…”章宇試圖開口,平靜下來的他更不知要怎樣坦白。
“我想知道艾森怎麼樣了,他還好嗎?”章宇換了個話題,從另一方麵切入。
也可以說這才是他過來的主要目的。
他當初答應前往特殊學校做學生,可沒人說過這是個要命的差事。
一直以來,在任務上他都保持著獨來獨往的姿態,即使已經猜到學生中便有他的“同類人”,他也沒想過去甄彆接觸。
直至前幾天,隨著段青的死訊一同傳來的,還有向導艾森重傷危及生命的消息。
大家似乎都能猜到這件事情的詭異,在發狂的蟲群麵前不應該有人能全身而退。
尤其被放過的是向導,而那個遇害哨兵還浪費了幾秒的逃生時間。
彆人都將其當成故事事故聽。
但聽者有意的章宇卻在思考過後得出結論,那個艾森應該就是當初站在學生和人類玩家背後偷偷錄像的人。
那些特地切換的畫麵現在應該早就流傳於星網之上,足夠將特殊學校釘在恥辱柱上幾次。
他無意參與進彆人的任務之中,但思來想去,他也隻是在恰當的時間內,恰巧將那部光腦扔在顯眼的地上。
所以說,他們連嫡係的艾森向導的命都不能完全保住,那自己這顆隻有丁點利用價值的炮灰哨兵呢?
答案顯而易見。
章宇不敢接受那種潛在的可能性,為此他還做好偽裝準備溜出去見艾森一麵。
哪成想那個被“搶救”回來的艾森,此刻才是真正的奄奄一息。
他身上明顯有一些新造的淤青,整個人蜷縮在狹小的禁閉室內,似乎下一秒就要斷氣。
章宇沒看到有人支援他,也沒見到有人救他。
那人就像是一團腐爛的海草,隻能在飄搖中腐爛發臭。
“我不想變成和他一樣…”
“明天就會有人將引爆器送至我手中,我希望你們可以救救我。”
說話時,章魚哨兵表情嚴肅,再不見往日絲毫的笑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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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前線指揮戰略的失誤,洛瑪前線3-a地區已經失手,太空蟲群將不日占領該地。”
“作為聯邦指揮官,我對此負全部責任,也希望接下來的軍事行動能獲得更多公眾的監督。”
正在行駛的飛船上信號並不太強,景策仰躺在椅子上,聽著指揮官維德的聲音從儀器中傳出。
這是一次麵向全聯邦星域的新聞發布會,但在他們看來更像是一場軍事表演。
軍事是指前線部分的內容,而表演也是這位指揮官及他背後迫不及待收割的聯邦高層。
他們聲情並茂地闡述了3-a地段被占領的情況,檢討了前線基地治軍無方,更解釋了全民直播軍事行動的益處。
可唯獨一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