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難道天天晚上都要三人行嗎?!
蘇穗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她被氣得不輕,壓根睡不著,腦海裡思索著對策,不僅沒有半分困意,反而越加清醒了。
飛舟在空中平穩,幾乎感受不到波動,後來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隻是,不知道睡了多久。
蘇穗被渴醒了,腦子正懵著,下意識掀開被子,翻身下床,踩到了什麼。
“啊!”腳踝被人捏住,力道重,疼得蘇穗困意瞬間消散了,痛呼出聲。
房間驀然亮了。
蘇穗徹底醒了,低頭看向自己的腳腕,隔著裙擺被一隻手抓住了。
她剛才踩的是寧遠的頭。
寧遠臉色也不好,像是抓住了什麼證據,起身的同時,用力一拽,蘇穗往後仰倒在床鋪上。
蘇穗連忙用手撐住。
寧遠:“師兄,她故意害我!”
蘇穗氣笑了。
這人有什麼大病吧。
沈君琢垂眸,看向寧遠抓著那隻小腳的手,頓了頓,心裡莫名有些不舒服:“手鬆開。”
蘇穗剛才已經下意識要抬起另一腳朝寧遠臉上踹去,聽見沈君琢的話,堪堪回神,記得自己扮演的人設,硬生生克製住。
她扭頭,扭頭可憐巴巴地看向沈君琢。
寧遠不滿意,心想自己可是被踩了一腳,還踩的是頭,這輩子他就沒受過這種奇恥大辱。
蘇穗肯定是故意在他鬆懈的時候報複他。
沈君琢驀然對上少女求助的眼眸,一頓,語氣不變:“我讓你鬆開。”
寧遠不敢違抗,縮了縮脖子,不情不願地鬆開了。
蘇穗把腳縮回來,穿著白色羅襪的小腳踩在床的邊緣,腳腕陣陣發疼,她用掌心握住,緩解疼痛。
寧遠撇了撇嘴,正不高興:“用得著嗎?我又沒用力。”
蘇穗皮笑肉不笑:“我是普通人,當然比不上道君。”
寧遠可不會愧疚,隻覺得蘇穗賣可憐倒是熟練。
寧遠陰陽怪氣道:“這也不能怪我吧,誰能想到好好睡覺能給人踩了,換作平時,我早就一劍過去了。”
還不是你非要插進來,現在還得勁兒是不是?慣的你!
蘇穗新仇舊恨一起湧上來,眉眼一彎,又嬌又俏:“確實怪我。一時沒記起道君睡在地板上,其實我以前小時候家裡養過一隻小狗,愛睡我床下,也踩過它機會,後來我每次起床都小心翼翼,看看狗在不在,彆被我踩死了。後來它真死了,我也忘記這習慣,一時沒反應過來。”
寧遠:“……”
沈君琢脊背挺直,長衫垂落,靜靜地凝視著蘇穗。
他原本想說幾句,卻到現在也沒說一個字。
蘇穗紅唇濕潤,雙手握成小拳頭,無意識地垂著床板,現在全身心就想著把麵前這隻瘋狗打趴下,根本沒有注意到沈君琢的目光,或者已經徹底將他遺忘了。
寧遠說一句,她就飛快回一句。
兩人就這麼在沈君琢麵前微笑著,互相懟了起來。
沈君琢一直看著,眉蹙著,因為這一幕,心裡生出莫名的不喜,以及抗拒。
他薄唇抿著,臉色微變,隻想自己不喜這過於鬨人的場景,屈指漫不經心地敲了敲桌麵,那點聲響隨著靈力便在房間裡蕩開。
正互相陰陽的兩人同時住了嘴,動作整齊地轉頭朝他看過來。
沈君琢心頭那點不舒服更甚。
蘇穗回神,剛才吵架的畫麵一閃而過,意識到是自己鬆懈了,完全著了寧遠的道,偏離了這段時間的人設。
寧遠嘴角笑得快裂開了。
沈君琢長睫一抬,語氣淡淡:“寧遠,出去。”
寧遠:!!!
寧遠還不願意:“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