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黎寂感到周圍的氣氛似乎凝結了,頓了頓,還是疑惑抬起頭,然後猛然看見男人的臉——
陳朔星的臉極其精致,像是被人細細雕刻一般冷白如玉,精致的眉眼微微柔和卻帶著無法言喻的高高在上,柔軟的發絲被太陽照射滲著細碎的光芒,高挺的鼻梁,淡色的眼眸,他隻簡簡單單穿著白色的衛衣和牛仔褲,哪怕是這麼普通的穿搭也依舊讓人看著遙不可及。
他此時清淺站在黎寂的麵前,像是一束冷玉細細雕刻的冷白玉竹。
他輕聲開口,嗓音清淡又平緩,卻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你好,我叫陳朔星。”
黎寂微微頓住。
他如何也想不到他一個普普通通沒有絲毫名氣的練習生能讓大名鼎鼎的陳朔星駐足為他做著自我介紹。
黎寂的停頓隻是一瞬間,可他還是伸出手向陳朔星握手,“你好,我叫黎寂。”
他的嗓音沙啞低沉,因為剛剛的舞蹈課,墨黑的發絲微微淩亂,黎寂一身黑,氣質是冷寒容貌也是頂尖,他們兩人站在一起握手,倒是讓一旁的實習生們不知所措。
二人的氣質本來是針鋒相對,此時卻莫名其妙融合起來。
旁邊的一個練習生似乎思索了半天才明白這種即視感。
大抵是陳朔星的冷白如玉以及黎寂一身黑的漠然與倨傲,此時的氣質與氛圍倒像是白月光和紅玫瑰一般奇妙。
黎寂不知為何他這樣的舉動,陳朔星倒是簡單握完了手便離開,隻留下微微蹙起眉頭的黎寂和一旁更加嘈雜竊竊私語們的練習生。
真奇怪……
黎寂看著自己修長骨節分明的手,似乎還帶著剛剛陳朔星握手的力度——
明明陳朔星當時的手勁似乎要將他的手掌握碎,卻麵上不動聲色,依舊是冷淡又溫和的模樣。
說起來也奇怪,陳朔星這人能把冷淡和溫和這兩個截然相反的詞語融合在身上,甚至親近之餘帶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漠然。
黎寂有幾分不舒服,大抵是陳朔星給他的感覺太奇怪,蹙著眉頭抬頭喝了口水,剛擰上瓶蓋便看見旁邊一種實習生小男孩盯著他又懼又好奇的眼神。
黎寂:……
他麵無表情地擰好瓶蓋,無視了一群人的目光。
等盛昭回到家的時候,黎寂已經做好一桌的飯了,盛昭幾乎眸子亮晶晶的湊到飯桌前。
都是她喜歡的菜。
自從拍完那部古偶劇之後,黎寂的手上便寬裕了不少,雖然他隻是個很小的配角但是酬勞也是可觀,他隻微微愉悅地眯起眸子雙手抱在胸前看著盛昭驚喜的樣子。
“你一從練習室回來就開始忙了嗎?”
“對。”黎寂漫不經心的回答,甚至難得坐下來和盛昭一起坐在飯桌前吃飯。
他的體型現在已經極其標準,是不必再節食減肥了。
像是閒聊一樣,他提起了陳朔星,“那個人很奇怪,莫名其妙在我麵前然後和我握手又離開了。”
“是嗎?”盛昭微微歪了一下頭似乎在思索,然後猛地笑了起來,“你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