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寧冷笑一聲,找了個位置躲了起來。
先進來的,是兩個丫鬟,接著萬嵐才進來。
她是被人攙扶著進來,隻看到她孱弱瘦削的後背,佝僂著,還時不時地咳上幾聲,看起來,好像的病入膏肓了啊!
就像是一陣風都能吹跑似的。
“那個賤人在哪裡,還不趕快把她拉出去,我要把她碎屍萬段!咳咳……”萬嵐氣急敗壞地跺腳,好不容易說完一句話,感覺下一秒就要歸西一樣,咳得她差點憋氣。
也不知道她這個咳嗽會不會傳染,反正看她身邊的那些個丫鬟,不由自主地就偏頭往旁邊躲了躲,生怕萬嵐噴出來的口水濺到她們的身上。
許婉寧就站在萬嵐的身後,看她咳成這個樣子,她恨不得放聲大笑。
不過她現在是個俘虜,還是不要太張狂的好,畢竟在萬嵐的手上,還是低調一些。
丫鬟在酒桶裡撲了個空。
“老夫人,人不見了。”丫鬟們麵麵相覷,轉頭彙報,看到萬嵐身後的人,眼睛瞬間睜大,她們還來不及說話,許婉寧就率先射出了針。
兩個丫鬟軟綿綿地癱倒在地,一動不動了。
那針淬了迷藥,沒有兩刻鐘醒不過來。
萬嵐剛要回頭,她身旁的兩個丫鬟也跟著倒地,也一動不動了。
“就剩你了。”許婉寧的手鐲裡,總共有十根銀針,這才剛剛用掉四根呢。
萬嵐驚懼地回頭,看到許婉寧轉著手鐲,指著她。
她也猜出來了,身邊的人昏迷,都是那手鐲搞的鬼。
“你想乾什麼!”萬嵐手裡頭還拄著拐棍,強力地支撐著她堪堪要倒的身子,麵,麵目猙獰,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裡光線不太好,許婉寧瞧著萬嵐有點黃。
臉色蠟黃,再加上她整個人顫顫巍巍的,就跟病入膏肓的人一樣。
萬嵐肯定是病了。
“我想乾什麼?不是你把我請過來的嗎?”許婉寧沒答,反而問她。
萬嵐麵目猙獰,指了指自己:“我現在病了,大夫說我得了肝癰,活不過半年。”
“你得病?跟我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我讓你得的病。”許婉寧故意裝作不解的樣子問道。
“跟你沒關係?”萬嵐哭吼道:“就是因為許迦來給我治病,我的肝才發病的,你敢說跟你沒關係!”
“我大哥給你治的是鵝爪風,又沒動你肝臟,衛老夫人,藥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的肝癰是吃了我大哥的藥得的?”
萬嵐愣住了,許婉寧繼續說道:“你沒有證據吧?就因為你吃了我大哥的藥,你病了,就怪我大哥的藥,那照你這麼說,你怎麼不說是你這麼多年鵝爪風,侵蝕到你的肝臟了呢?自己不會治,就來說彆人開的藥不行,這大夫可真會推卸責任,他要是能早些治好你的鵝爪風,說不定你的肝還好好的呢!”
許婉寧隻不過是猜測,卻把萬嵐說愣住了。
看來給萬嵐吹耳邊風的人,真是個大夫。
還是個萬嵐熟悉的大夫。
許婉寧繼續說道:“他自己不會治療鵝爪風,找到我大哥,我大哥給您治好了,他反倒又說您其他病是我大哥開的藥引起的,衛老夫人,這種沒能耐的大夫,您還是儘快換了的好,自己不行就怪彆人,好的都是自己的,差的都是彆人的,衛老夫人,這種牆頭草,您可彆被他騙了。”
萬嵐踉蹌兩步,一臉死灰。
許婉寧知道自己猜對了。
猜對了就好,她就能出去。
“衛老夫人,您也彆難過,一個大夫不行,就換過一個大夫唄,他治不好的,其他大夫說不定就治好了。”許婉寧安慰道:“咱們之前好歹也算是親戚,我隻跟崔家有仇,跟衛家沒有半分關係。”
萬嵐眼神複雜地望著許婉寧,這時,外頭傳來一個慌亂的聲音。
“老夫人,不好了,裴大都督帶著金麟衛將衛國公府圍起來了。”
許婉寧摸著手鐲,心都跟著溫暖了起來。
裴珩的速度,還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