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個賣家哭道:“我賣藥的時候,千叮嚀萬囑咐,叮囑她一定不能下太多了,這種藥極傷身子,一次隻能用一顆,七八天才用一顆,用法用量,我都是嚴格叮囑她的啊。”
“大人,我也叮囑過她的。是她自己用太多了,不關我們的事啊!”
“大人,這治病的藥吃多了吃錯了也會吃死人呢,那做大夫的豈不是要每天戰戰兢兢,提心吊膽的。那還怎麼治病救人啊。”
“這藥雖然是禁藥,但是也沒規定說賣這種藥違法,畢竟很多人要服用這種藥才能行夫妻之事,維護男人的雄風,我賣了這麼多年了,都沒出過事,偏偏這次就出事,這還真的不能怪我們賣藥的,要怪就怪這女人,她為了滿足自己一己私欲,害了她男人啊!”
三個賣家都說自己無罪,都怪沈青雨太過貪婪,為了她的私欲,下了太多藥。
為賣家說情的人也有很多。
畢竟這種東西,雖然不體麵,是禁藥,可它真的太有用了。
不論是男人,還是女人,都是得益者,要不賣這種藥了,真的很影響夫妻關係。
“這虎狼藥是禁藥,你們賣禁藥,就該罰。來人啊,一人罰款二十兩銀子。”莫潯也很無奈。
虎狼藥雖然是禁藥,但是根本就禁不住。
因為這藥太需要了,但是又怕有壞人拿去做壞事,所以才不準明麵上賣,可就算是賣了,也頂多罰點錢而已。
這三個賣家就算是處罰了。
三個賣家也痛痛快快地給了錢,一人二十兩,立馬就給了。
還有人不忘繼續教育:“這藥七八日隻能用一顆,用多了真不行,大家千萬彆貪戀床笫之歡,而連命都不要啊!”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算是個血淋淋的教訓。
“那可不是男人貪戀床笫之歡,是這個女人。柳大人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吃的藥,隻能說這個女人又惡毒又淫蕩。”
“我活了六十多年,還是第一次聽說女人為了一己私欲給男人下藥,害得男人得了胯下風身亡的,真是活得久了,什麼都能見到。”有個六十多歲的男人說道。
旁邊一個六十多歲的婦人,也說,“我活了六十多歲,也是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女人。”
“我沒買藥,不是我買的,不是我,我沒下藥,你們騙人,你們害我。”沈青雨癲狂地辯解著,活脫脫一個瘋女人。
瘋女人的話是沒有人相信的,隻會覺得她說的話都是瘋言瘋語。
莫潯也覺得。
看到她神經兮兮、歇斯底裡的模樣,哪裡還有半分沈家二小姐,柳家夫人的端莊和體麵,就唏噓不已。
好歹也是熟人。
“柳夫人,您節哀吧,逝者已矣,如今柳家也隻有您能主持大局,您還是先回府處理好柳大人的後事吧。”莫潯建議道。
算是個很中肯的建議。
沈青雨不同意,她披頭散發,就像是個女鬼一樣,麵目猙獰:“不是我下的藥,不是我買的藥,他們都在誣陷我,莫大人,你要為我做主啊!”
“人證物證都在,柳大人也是吃多了虎狼藥得了胯下風而死,柳夫人,算來,柳大人也是因為你而死,若是真要追究起來……”莫潯臉色一黑,聲音突然壓低:“你是殺人凶手,我現在就可以把你抓起來,我讓你回去處理後事,算是看在我同沈大人柳大人是同僚的份上,放你一馬。”
他這一句威脅,沈青雨臉都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