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滿臉橫肉,一臉壞相的女人邀功道:“頭,你說了要給我們加餐的!”
女獄卒很滿意:“你們放心,今天中午一人碗裡多三塊紅燒肉。”她想了想,又比劃了一下,“這麼大一塊的東坡肉,牢頭已經派人已經買去了。”
牢房裡一陣歡呼。
歡呼過後就是一頭霧水:“你說為啥要讓咱演這麼一出戲啊!”
滿臉橫肉的女人不裝腔作勢還有點膽小,“他們讓咱們做啥,咱們就得做啥,問那麼多,不怕挨打啊!”
女獄卒也不知道為什麼,回頭問了問牢頭,“到底乾嘛要演這麼一出戲啊?”
“你問我我問誰啊,是大人讓咱們這麼做的,照做就是了。”牢頭咽了口口水:“反正咱們今天中午也能吃到東坡肉,管那麼多做什麼,照做就是。”
蘇毅送的錢,回到縣衙也是一臉懵:“大人,為什麼要這麼做?”
王興民挑眉:“你問我我問誰?是大都督讓我這麼做的。我也不敢問啊!你要是有這個膽子,你去問問,我也好想知道呢!”
蘇毅:“……”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啊!
都沒膽子問。
不過肯定有人有這個膽子。
許婉寧就有這個膽子,“為什麼要嚇唬她?”
許婉寧覺得裴珩這麼做,一定有很重要的理由,或者後麵還有什麼後招。
裴珩笑眯眯地吃了一口秋梨膏。
那可是用寧院的梨子熬成的膏,裡頭放了羅漢果、陳皮、紅棗、冰糖、川貝等等好多種食材,是阿寧親手熬出來的,專門給他的!
甜滋滋的,各種香味,裴珩滿足地眯著眼睛:“我覺得我不是在吃秋梨膏。”
“那你在吃什麼?”
裴珩一副玩世不恭浪子模樣,往許婉寧懷中一倒,滿足地說:“我覺得我是在吃你對我的愛,每一滴秋梨膏,都是你對我滿滿的愛!”
許婉寧耳尖一紅,笑著推了他一把:“彆打岔,為什麼要嚇唬尚芸?”
“誰讓她動了我的血石。”裴珩說起這個就來氣,一副孩子樣,氣鼓鼓地說道:“爹送給我的東西,我特彆喜歡,擺放在窗台上,就想著時時刻刻都能看到,誰曾想,她偷走了。雖然後來拿回來了,可她碰過的東西,我是不會要了,我就給摔了。如今回頭去想,都後悔我乾嘛要摔我的石頭,我應該去摔她!”
許婉寧知道他有潔癖,彆人碰過的東西,他不會再要了。
後悔做什麼!
許婉寧突然笑了。
裴珩委屈地噘嘴,“我都這麼生氣,你還笑。”
許婉寧從衣袖裡掏出一個錦盒,遞給裴珩,“給你。”
“什麼?”裴珩接過,打開後,愣住了,“阿寧……”
“我問過娘你的那塊血石長什麼樣,然後我就讓夜生讓所有商鋪去尋,果然尋到了跟描述差不多一致的血石,可能不如爹送你的那一塊。”
裴珩呆愣地望著錦盒裡的血石,這是一塊圓形的石頭,上上下下就連裡頭都是紅色的,就像是一滴血的造型,跟回憶中的一模一樣。
“怎麼會不如呢,明明就是一模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