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寧卻聽得愉快,每走一步配合著尚芸的尖叫,就像是踩在雲端一樣,刺激、興奮。
彆問許婉寧為什麼對尚芸這麼惡毒。
這個國公府,每一個人都是阿珩的敵人,自然也是她許婉寧的敵人。
她不想等到阿珩大開殺戒的那一天,她現在就幫他,將對不起他的人,慢慢地清掉。
踩著尚芸的尖叫聲,許婉寧站到了院落的門口。
尚芸不著寸縷,被暴怒的裴聰拉著,在地上拖來拖去,粗糙的青石板磚,將細皮嫩肉的尚芸拖的渾身血粼粼的,她的頭發被薅禿了好幾塊,頭皮上紅通通的。
幾塊黏著頭皮的頭發隨意地落在地上,看得讓人不由自主地抱著頭。
許婉寧動都沒動,就看著院落裡那癲狂的一幕。
“賤人,賤人,賤人!”
裴聰拉著尚芸,暴怒的到了癲狂的邊緣。
許婉寧掃了裴忠一眼,裴忠心領神會,連忙上前拉住了裴聰:“世子,您快住手。少夫人都快沒氣了。”
“我打死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裴聰麵目猙獰,大有一副要將尚芸活活打死的衝動。
裴忠勸他:“世子,萬萬不可衝動啊。大越律法有規定,殺人償命,哪怕對方有過錯在先,殺了人也要酌情追究凶手的罪責。您若是真的打死了少夫人,您就算不用償命,也要蹲大獄的啊!”
一個世子,終究是愛惜自己的臉麵,他鬆開了手,已經昏過去了的尚芸一頭砸在地麵上,“咚”的一聲,直接昏死過去。
裴聰看都沒看她一眼:“那我怎麼辦?難道就這樣讓她給我戴頂綠帽子!不殺了她難消我心頭之恨。”
“世子,老夫人現在已經病重,快要不行了,若是再鬨出少夫人也死了的傳聞……”
“那不更好,就說她心疼祖母,不忍祖母一個人路上孤單,下去陪祖母了。”裴聰氣勢洶洶地說道。
裴忠:“可少夫人畢竟是尚家的嫡女,她做的事情,也是該要通知尚家的,不然,平白無故,女兒死了,奴才怕尚家不會善罷甘休。”
他這一提醒,倒讓裴聰清醒過來,看了眼已經半死不活的尚芸,踢了一腳,“給尚家去個消息,讓他們過來好好管管他們的女兒,不然我把她偷人的消息放出去,尚家其他的女兒,一個都彆想嫁得好。”
女人的名聲也是一個家族的名聲。
若是尚芸偷人的消息傳出去,尚家其他的女兒,一個都彆想有好姻緣,沒人會娶一個名聲臭了的家族的女兒,尚家的女兒隻能選擇低嫁。
而這,根本就不是一個大家族想看到的。
許婉寧正在亭子裡,她抓了一把魚食,正在喂魚。
也不知道這池塘中的錦鯉有多久沒有被喂過了,全部都遊了過來,圍在許婉寧的身邊,大快朵頤。
裴忠悄無聲息地過來了,“主子,下一步怎麼辦?”
“裴聰讓你乾什麼你就乾什麼。”許婉寧又撒了一把魚食,“兒子被戴綠帽子,還不能拿她怎麼樣,總該讓他娘知道一下。”
既然要休掉尚芸,許婉寧相信,元氏那陰暗的性子,肯定不會放尚芸全身而退。
被休回尚家,也是全身而退,總有出頭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