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焱目瞪口呆,看看高老板,看看鳳姑?
手都在哆嗦,嘴唇翕動:“你,你們?”
高老板眼神躲閃,不敢看肖焱。
而鳳姑更是,頭都快要低到塵埃裡去,根本不敢看肖焱。
肖焱在短暫的驚愕之後,也很快回過神來。
鳳姑跟高老板,有事兒,但是他不能亂,不能氣!
“原來如此。”肖焱見狀,嗬嗬冷笑兩聲:“既然你有人照顧你,那我對表兄的承諾,也就此作廢了,就此彆過吧。”
他說完就要走,想要撇的乾乾淨淨的,他想是想的美,但是……
高老板想到那人跟自己說,隻要他揭發肖焱跟鳳姑的事情,他所欠的賬,全部都一筆勾銷。
“肖統領,你不能走啊,你走了,我們怎麼辦啊!”高老板苦苦哀求,肖焱一頭的火:“你還想做什麼?”
他朝高老板使眼色,可惜,不是高老板不懂,而是高老板有其他的小九九。
“肖統領,你衝我瞪眼睛做什麼?要不是你讓我平日裡照拂鳳姑,我也不會鬼迷心竅,把人照拂到床上去啊!”高老板說:“當年,你突然失蹤,留下鳳姑一個人在我攤子上做事,我也是看她可憐,才收留的她,這一來二去的,我們,我們也就……”
肖焱瞪大了眼睛。
他回頭看看鳳姑,眼睛充血,似乎是在問,你們在一起的那麼早?竟然比他還要早!
高老板繼續說:“本來我要娶她為妻的,誰知道你又回來了,沒辦法,我們隻能分開。你又不娶她,將她養在外頭,想要她了就找她,不想要她就一個人獨守空閨,肖統領,這事兒你做的太不地道了。”
肖焱詞窮,指指自己,指指高老板,“你……我……”
“肖統領,事已至此,也不瞞著你,我跟鳳姑一直在一起。”高老板說:“鳳姑,你說話。”
鳳姑抬頭,看到肖焱那要吃人的樣子,又低下頭去,“肖焱,我,我……對不起你。”
吃瓜群眾恍然大悟。
其中一個男人說:“原來肖統領也犯了天底下男人都會犯的錯,照拂著就照拂到床上去了。”
肖焱大吼:“我沒有。”
他不能因為這事兒毀了自己的前程。
高老板繼續添了一把火:“肖統領,是我對不起你。這事兒怪我,不怪鳳姑,也不怪耀宗,我是心甘情願替你照顧他們的,我知道耀宗是你的兒子,可我也是真心拿他當我的兒子。”
秦頌的臉一下子就黑了。
肖焱,肖耀宗,原來不是親戚,是親父子啊!
三男三女叫囂:“秦館長,這麼亂的關係,你敢留這個孩子嗎?你要是敢留,我們就走。”
有三對家長叫囂,其他的家長也都紛紛表示,“我們也走,不讀了,跟這樣的孩子做同窗,彆把我的孩子教壞了。”
“我的也是,不讀了。”
“他留我就走,我留他必須得走!”
眾人叫囂著,讓秦頌做選擇。
秦頌看向肖焱,“肖統領,大家的意思,就是我淮山學館的意思。這孩子還是另擇名館讀書吧。”
肖焱臉紅脖子粗,想要甩袖就走,鳳姑一把將人拉住:“肖焱,你不能不管兒子啊,兒子就要在這讀書,你不是說了嘛,你要咱們孩子中狀元,以後光宗耀祖,不讓人再看不起你。”
鳳姑一把鼻涕一把眼淚,使喚耀宗:“耀宗,快,快去求求你爹啊,讓你爹跟館長說情,你一定要留下讀書啊!”
肖耀宗跪在肖焱麵前哭:“爹,我就想在這裡讀書,我哪裡都不去。爹,你跟館長說說啊,我要在這裡讀書。”
肖焱被鳳姑拉著胳膊,被肖耀宗拉著褲腿,根本無法掙脫,僵持之際,人群裡躥出來一個男的,一拳打向了肖焱。
“好你個肖焱,你背著
我姐姐在外頭養外室,私生子都有這麼大了。”打人說話的正是付健,他一腳將毫無防備的肖焱踢倒在地,一拳又一拳,泄憤似的砸在肖焱的身上。
“我讓你養外室,我讓你有私生子。”付健邊打邊哭:“枉我姐姐這麼多年,一直自責自己身體不行,生不出孩子,原來是你在其中搗鬼,你請的那些大夫,都被你收買了,得了錢,冤枉我姐姐先天不良,不能有子嗣,原來都是你在其中搗鬼!”
付健邊打邊喊,喊得周圍人都聽到了。
付氏這才幽幽地,哭哭啼啼地走了過去:“肖焱,我們和離吧。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往後餘生我們就是陌生人了。”
付健將已經寫好的和離書拿了出來。
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乾,肖焱不想簽字,都被付健逼著簽字畫押了。
付氏拿了和離書,折好放進了懷裡,這才說:“肖焱,人在做天在看,你的這些事兒,蕭家那邊會饒了你嗎?你不是想飛黃騰達嘛,你現在出了這樁醜事,我看你還怎麼飛黃騰達!”
她帶著付健瀟灑離去,高老板也趁著人不備,溜了。反正該說的話他都說了,欠的賬也就一筆勾銷了。
至於鳳姑……
男人跟女人那檔子事情,誰沾誰上頭,但是要說負責嘛……高老板又不是沒錢,再找過就是了。
鳳姑見高老板跑了,隻得像是一塊狗皮膏藥一樣沾著肖焱。
“肖焱,我和兒子現在隻有你了。”
秦頌:“肖統領,我們已經誤了吉時了,還希望肖統領帶著他們離去,彆耽誤了我們行拜師禮。”
這是在轟自己出去了。
肖焱氣得不行,扭頭就走。
鳳姑和肖耀宗在後頭追:“肖焱,你等等我們。”
“爹,你等等我!”
淮山學館的拜師禮正式開始。
許婉寧站在一旁,看著秦頌與許長安,帶著二十九位學子叩拜孔夫子,心中極樂。
這個肖焱,養外室,養私生子,與人私通,這事兒一傳揚出去,名聲可就臭了。
果然,不到一個時辰,肖焱的事情就人儘皆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