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寧連忙解釋,“民婦不知道今日有貴人上山,剛才從山上下來,衝撞了貴人,還望貴人恕罪!”
她恭敬得體帶著兩個丫鬟往後麵退了幾步,跪在了地上,而她隨身佩戴的玉佩就這麼露了出來。
喜嬤嬤衝著轎子裡頭說了句話,“娘娘,那位好像是……”
轎子從許婉寧跟前上了山。
許婉寧跪在地上,一直等皇後帶著的人都過去,許婉寧這才起身,帶著紅梅青杏就要下山。
“許姑娘留步!”
許婉寧停住了腳步,佯裝詫異地回頭看,“您是在叫我嗎?”
“許姑娘不認得奴婢了?”喜嬤嬤笑眯眯地上前道,“那次秋狩圍獵……”
許婉寧恍然大悟,作勢就要行禮,“是喜嬤嬤。”
“許姑娘不必多禮。”喜嬤嬤笑著拖住了許婉寧的胳膊,將人扶了起來。
這位雖然已經不是大都督夫人了,可皇後娘娘的玉佩還在她的身上,她一個奴婢,斷斷是不可能讓佩戴著皇後娘娘玉佩的人給她行禮的。
許婉寧看見喜嬤嬤,也很驚喜,“我聽人說,有位貴人來廣恩寺禮佛,來的竟然是娘娘?”
雖然山上沒人,可她也壓低了聲音說,並不喧嘩,喜嬤嬤很滿意。
“娘娘來廣恩寺小住幾日,也沒有興師動眾,你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喜嬤嬤拉著許婉寧的手,“剛才娘娘看見你了,說是許久不見,正好在寺中孤寂,請許姑娘陪她說說話,姑娘可有時間?”
“娘娘相約,哪有不去的道理,阿寧樂意之至。”
許婉寧跟喜嬤嬤到廣恩寺的時候,之前拒絕她進去的小和尚看到她還愣了下,“施主
怎麼又來了,說了今日……”
喜嬤嬤打斷他的話,“這位姑娘是我家貴人的貴客。”
小和尚也通透,立馬說道,“既然是貴人的貴客,那貴客裡麵請。
許婉寧進了廣恩寺,裡頭安靜得很。
小和尚將他們都帶到了後院,“貴人正在聽主持講禪,不得前去叨擾。”
喜嬤嬤將許婉寧安置了之後,她就去找皇後了。
許婉寧坐下,長舒了一口氣。
能到皇後身邊,已經是成功了一半,接下來,就要跟皇後套近乎了。
一個時辰之後,皇後才回來,外頭一陣忙碌,許婉寧聽到聲響就出去了。
隻是也隻看到了皇後的背影。
她幾乎是喜嬤嬤攙回來的,進屋之後,門就被關上了,宮女都沒有進去,自然,許婉寧也進不去。
許婉寧隻好回房繼續等待時機。
這個時機,還真讓她等到了。
廣恩寺的素齋,皇後一口都吃不下,原樣進去,原樣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