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騫早就打點好了牢獄裡的獄卒,許婉寧到的時候,獄卒直接帶她到了關押陳望的牢房前。
陳望也沒有討到好處,對方人太多了,都抄著家夥的,陳望雖然打了領頭的,但是也沒有討到好處,鼻青臉腫,身上衣裳都給撕破了。
“陳望,你家老爺小姐來看你了。”
本來還呆坐著的陳望猛地抬頭,望向了牢房外頭。
他沒有看許婉寧,目光落在了青杏的臉上。
她低著頭,看不清她的樣子,但是,她肯定是生氣,難過的。
“老爺,小姐。”陳望也低頭,不敢再看青杏。
許騫歎了口氣,先問事情的起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跟一群地痞流氓打起來呢?現在對方一口咬死,要你賠錢,這可如何是好。”
許騫並不是給不起錢,而是那群無賴要的錢太過駭人聽聞了。
打一架,對方竟然訛他要三萬兩銀子,瘋了不是。
而且,被他們訛上了,三萬兩銀子是小,惹上一群地痞流氓那才是最膈應人的,動不動地就要被這群人訛詐,沒有出頭之日。
陳望跪在裡頭,低著頭,甕聲甕氣:“老爺,奴才一人做事一人當,人是我打的,禍是我闖的,他們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讓他們拿去好了。”
“你……”許騫無言以對,“錢是小事情,可我們總要知道具體情況吧,那些地皮流氓,他們就是無辜的嗎?他們到底做了什麼,你跟我們說,我們去跟大人說清楚。”
許騫是女兒身邊的人,忠心耿耿,許騫說什麼也要將他平安地弄出來,而且要以絕後患,跟那群地痞流氓劃清界限,讓他們不再找陳望的麻煩。
陳望低著頭默不作聲,無論許騫如何誘導,許騫都一言不發,嘴裡喃喃的隻有幾個字。
“老爺你不用管我了,一人做事一人當,我不會連累許家的。”
許騫氣得跳腳,“你說你這個榆木疙瘩,怎麼就是不聽勸呢。罷了罷了,我說不動你,讓你家小姐跟你說去。”
許騫甩甩衣袖走了。
許婉寧看了看青杏,又看看陳望.
"你不為你自己考慮,也不為青杏考慮一下嗎?”
兩個人都快要談婚論嫁了,如今碰到了一件這樣的事情。
陳望為一個女人大打出手,就是應該給青杏解釋一下嗎?
陳望青杏二人都低著頭,不看對方。
一個心存愧疚,一個害怕對方拋棄自己。
時間在慢慢流逝,他們都不開口,許婉寧歎了一口氣,看著當啞巴的兩個人,帶著紅梅去找那些地痞流氓。
他們在一家醫館裡。
那些地痞流氓每個人身上都有傷。
也不知道真的是陳望打的,還是他們為了訛錢,故意往自己身上招呼,幾個人都在醫館裡躺著。
外頭有差役看著,許騫弄了點錢就進去了。
那群地痞流氓見許家人來了,剛還沉默著,立馬張嘴,“哎喲哎喲”地叫喚個不停,“痛啊痛啊,痛死我啦。”
“大夫你快看看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傷得最重的那個地痞不停的叫喚著,大夫也是心煩,他救死扶傷無數,按理來說,地痞流氓也是人,也要救,但是他救的不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