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天生貪戀自由,喜歡體驗民情。竟然做了個假名帖,去與普通學子一塊讀書,參加科舉,後來被皇上發現了,將人給帶走了。”
裴珩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跟許婉寧解釋道:“我也是最近才查出來,七王爺也一直在尋找劉昌明。”
“所以,你就安排了現在相認的這一幕。”許婉寧心情很好:“倒是能讓衛薇措手不及。本以為隻是要對付一個普通賤民,誰曾想,劉昌明背後竟然還有這麼大一塊護身符。”
“我隻是放出消息,讓他知道劉昌明來了京都,在衛宅門口,找不找來,那就是他的事了。”裴珩討好似地給許婉寧倒了一杯茶:“他能主動前來,說明他心中記掛這個同窗。”
“能記掛劉昌明,那七王爺就會替劉昌明主持公道。衛薇想蒙混過關,沒那麼容易了。”
許婉寧看著外頭如白日化的對峙,心情頗好地跟裴珩碰了個杯。
裴珩也笑眯眯的:“看戲。這戲啊,才剛剛開鑼呢!”
衛薇壓根就不知道,劉昌明竟然跟七王爺竟然是至交好友……
“七王爺,您彆聽他胡說,是他酗酒,喝多了酒就發酒瘋,他打我,往死裡打我,我忍受不了了,我才要跟他和離的,他變成這樣,也是他酗酒造成的,跟我沒有一點關係!”
衛薇也知道怕。
她憤恨地瞪著被七王爺抱起來,放在椅子上坐著的劉昌明。
這人嘴巴真嚴實啊,他與七王爺是好友的事情,竟然從來都沒有說過!
劉昌明自己都是一頭霧水。
之前那個窮的吃了上頓沒下頓,還要他接濟的同窗何梁,是王,王爺?
梁賀拍了拍還處在怔愣之中的劉昌明:“昌明兄,你放心,我一定給你討個公道。”
他的目光在人群中掃了一圈,最後落在林惠的身上:“你,過來。”
林惠戰戰兢兢的過去。
“你把剛才指認衛薇的話再說一遍。你說她是衛國公府逼她嫁的劉昌明?”
林惠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是,她說,她不願意嫁,是衛國公府非要她嫁。”
梁賀往前進一步,瞪著衛薇:“我記得你嫁人之後,衛國公府老夫人到宮裡參加花宴,她親口對皇後娘娘說,劉昌明是你相中的,男才女貌,天作之合。”
衛薇往後退一步:“……”
梁賀又看向林惠:“你接著說。”
“她嫁人之後,隔三岔五地給我帶話,說她過得很不幸福,劉昌明對她非打即罵,欺負她淩辱她。”
梁賀又往前進一步:“昌明兄成親之後,曾給我來過兩封書信,書信中說,他待你如珠如寶,寵愛有加,你與他夫妻和睦、舉案齊眉,婚姻幸福美滿,你解釋解釋,為何對外人撒謊?”
衛薇連後退兩步:“……”
梁賀盯著衛薇,沒有回頭,大喝一聲:“你接著說!”
“她說這樣的日子她過不下去了,她想要跟劉昌明和離,可他說劉昌明說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就算是死了,也要埋在劉家祖墳裡。”
衛薇狡辯:“七王爺,你不要聽他的,他在胡言亂語,他現在就是一條瘋狗!”
“瘋狗?”林惠從懷裡掏出一遝厚厚的書信:“衛薇,這是你嫁人之後隔三差五托人送來的書信,上頭都是你的字跡你的名諱,我胡言亂語?七王爺,我有沒有胡言亂語,這都是證據!”
衛薇哪裡想到林惠還留著那些書信,怕得連連後退:“你瘋了,林惠,林惠,你瘋了。”
“我早就已經瘋了。”林惠送出了那些書信,盯著衛薇:“我無時無刻不在等著你來找我,哪怕你來問問我的下落,我還能騙騙自己,你心裡是有我的,那我做的這些事情,哪怕要天打雷劈,我也心甘情願。可你卻,對我不聞不問,你的眼中,隻有他!”
“衛辛,你這隻縮頭烏龜,還要躲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