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旁人在,晏莊表現得很漠然,也沒有在墓塔前久站,就隨意繞去了另一側觀摩。十一皇子當他是誤打誤撞,並沒覺得奇怪,反倒他自己站在那裡,感慨半晌。
柳令襄來找他們吃齋飯,走到寺後,感覺氛圍陰森,目光所及,沒有見到一個人影。她剛要納罕,風過碑林,響起簌簌之聲,忽遠忽近,嚇得她縮了縮脖子:“先生,先生?”不敢叫破十一皇子的身份,她隻好高聲呼喚晏莊。又後悔,早知道叫上秋水一起。
有人伸手,拎住她的衣服領子,柳令襄頭皮發麻,隻差沒有尖叫,待回頭一看,才鬆了口氣,原來是十一皇子。
柳令襄左右一看,問:“殿下,怎麼沒看見先生?”
“先生,你隻知道要找先生。”十一皇子心情不佳,因她切切關懷,沒有分到一點給他,但講到最後,他的聲音卻低了下去,很低,近似於喟歎,“難道,在你心中從來就沒有想過我?”
這話他說出口,柳令襄陡然覺得危險,好像自己被迫向他施了刑。
“令襄。”十一皇子低頭看著她,“你這一向為什麼老躲著我?”
她撇清不認,眼神閃爍:“我沒躲你呀。”
“那你著急走什麼?陪我說會兒話。”
“殿下。”她嚅了嚅,頓了頓,“昨日謝謝你。”
“就隻有這個?”
“那日的藥膏,也要多謝你。”
“還不算是白眼狼,但乾嘛還防著我?”
“瞎說,哪有的事?”
“那你有了困難怎麼不向我求助?”
“你是欽差。”柳令襄兩頰通紅,十分為難,“不能拖累了你。”
“誰當是拖累了?”十一皇子急忙否認,“要不是因為你,我何必千裡迢迢趕來新亭?就為這件苦差事?”
“那你現在差事辦完了,乾嘛還不走?”
“你又說氣話,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柳令襄內心掙紮,扭過頭不說話。
“好好,我說錯話了,你不要惱我。”十一皇子默然一會兒,才問,“令襄,你聽沒聽說過莊王陵?”
“為什麼突然問起來這個?”
“我有辦法幫你拯救柳家。”
“難不成會和莊王陵有關係?”
“莊王陵地圖,就在柳家。”十一皇子麵露篤定,一麵小心留意她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