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徒生險像(2 / 2)

“姝兒莫要委屈自己,”蕭鈺道:“他若敢怠慢你,父皇母後都不會輕饒了他。”

“遇事不必遷就他,”蕭鈺語重心長道:“姝兒,你首先是你自己,其次才是薛公子的未婚妻子。”

蕭懿姝被她這番話說得鼻頭一酸。

設計促成蕭懿姝與薛傅延的婚事後,蕭鈺也曾深思過,她的皇妹心裡向來藏不住情緒,前世心裡藏的最深的一件事便是喜歡上薛傅延了。

她對於自己的怨懟,或許是最單純的,僅僅是因為薛傅延娶了她。

但蕭鈺做不到不諫已往,她不能心軟。

雖然遂了蕭懿姝的願,又怎麼不是將她推入一方囹圄呢?

解鈴還須係鈴人,隻有嘗到苦果,日後才會清醒過來。若不是這份錯付於人的感情,蕭懿姝當是在錦衣玉食裡長大,無憂無慮的一個小公主。

但……明德帝會榨乾她們的每一滴價值,生在天家,無可奈何。

一聲鑼響,比試再度拉開帷幕。

張楚淮此時仍在歇息,蕭鈺掃了一眼馬場,第一場的四人中,除了劉翎冉,她還認識一位。

須臾,那少年踏馬揮杆,彩球越過對麵防守的劉翎冉,直直進洞。

“恭喜慶和郡王奪得頭籌!”

慶和郡王蕭明塵,瑞王次子。

劉翎冉為將門之女,禦馬弄槍不在話下,馬球也打得尚可,但比賽兩兩一組,由抽簽定順序和隊友,她輸在了配合上。

一場比試末了,蕭明塵一隊率先得了三籌。

……

因著是校考前的娛樂,擊鞠賽采取“三局兩勝”製,率先得兩籌者勝出。

賀修筠對低聲對旁邊的人說了些什麼,便見有人牽來了一匹通體黝黑的馬,遞上一柄球杖。

張楚淮注意到他這一舉動,揚聲問道:“賀將軍這是?”

“我常年待在軍中,北疆鮮少有擊鞠賽,許久不打都有些手生了,今日一來想過把癮,”賀修筠笑道:“二來,我也想討公主殿下的彩頭。”

“賀將軍得了皇上那麼多賞賜,金銀細軟什麼沒有,”張楚淮打趣道:“還缺公主殿下這份彩頭?”

賀修筠心安理得接道:“當然缺。”

“皇上的賞賜不比這彩頭好?”

賀修筠嗓音裡的笑意懶洋洋的:“長寧公主的彩頭,自然是萬貫不換。”

張楚淮乾笑兩聲,這人話裡話外的意思是,長寧公主的賞賜比皇上更珍重。

常人哪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說這話,也隻有他這般口無遮攔。

長寧公主與賀修筠素來走得近,難道真如傳言那般?

未等張楚淮細想,便聽見賀修筠問蕭鈺:“公主殿下是否準許?”

作為平定北疆的將軍,眾人的確沒見他碰過馬球,但作為小紈絝景珩,這等娛樂項目他可是玩得心應手。

蕭鈺點頭:“準。”

蕭鈺前世今生從未見過賀修筠打馬球,憑著對他的了解,既然能說出口,那便是有十足的把握。

“賀將軍有如此信心,今日除了彩頭之外,你我再加注一物,如何?”

“張小公子請說。”

“聽聞賀將軍今日新得了匹汗血寶馬,若在下贏了,賀將軍可願將那匹馬贈與在下?”

這家夥還真是囂張。

“好說,張小公子若贏過我,莫說是一匹汗血寶馬,”賀修筠朗聲道:“賀某麾下的馬,也儘數隨你挑。”

張楚淮:“若在下輸了,賀將軍可想好加注何物?”

賀修筠清楚,他敢再壓注,就沒想過會輸。

張小公子,做人還是低調些好。

“我隻討公主的賞賜,張小公子輸了便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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