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錄至此就斷了。”
楚陽翻了幾頁,發現後麵一片空白,應該是從這以後就沒有再寫了。
眾人看向梁秋澤,目光中帶著一些好奇。
玄誠子當先發問道:“梁道友,這本記錄你是從何而來?”
梁秋澤早就意識到會有人問這個問題,歎道:“這本記錄是謝長風留在山門遺物中發現的,或許是離開時忘記帶了,上次離開華山仙門後,我曾帶宇文等幾位道友查探過,沒有在門中發現什麼蹊蹺,所以就把這事淡忘了,前些天弟子收拾謝長風的房間,在床榻下發現了這本記錄,我才明白了事情始末,所以今日特來澄清。”
宇文沭不由質疑道:“梁掌門,這本記錄也不見得一定是柳長風所寫的吧?”
梁秋澤麵色一沉,不悅道:“宇文道友這是何意,莫非是覺得我故意編造一本記錄來騙你們?”
“梁掌門息怒,畢竟柳長風出自貴門派,想要自證總不能憑一本不知真假的冊子就判斷吧,如今柳長風已身死,怕是死無對證了。”宇文沭緩緩道。
“是啊,這真實性有待考證。”
眾人紛紛點頭,覺得宇文沭說的有道理。
思考了一陣,楚陽忽然開口道:“想要證明這本冊子是否為真,我倒是有個辦法驗證。”
“哦,小友有何妙計?”
玄誠子驚訝望去。
楚陽解釋道:“昔日柳長風布局對付我等,收納了不少下屬,其中有幾人已經歸順於我,她們和柳長風熟識,想必能認出他的字跡。”
“這可真是太好了!”
最高興的莫過於梁秋澤,他得到這本冊子後,曾興衝衝的去蜀中找謝家,想找幾份謝長風傳回家的書信做證據,讓眾人相信這確實是謝長風親筆所寫,可當他去了蜀中後,發現謝家竟然被連根拔起,族人也早就逃的一乾二淨了,連祠堂都被一把火燒的乾乾淨淨。
這下算是死無對證了,為了洗脫嫌疑,梁秋澤正好借著梨園開派這個機會,硬著頭皮當眾為東華門洗刷清白,由於證據太過單薄,眾人大多不肯相信,讓他非常氣惱,就在他無言以對的時候,楚陽竟然願意替東華門洗刷嫌疑,他的心不由輕鬆了很多。
可是,想到楚陽跟柳長風的過節,梁秋澤也有些忐忑,萬一楚陽是為了報複東華門,故意讓人說這不是柳長風所寫,那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見他表情有些猶豫,楚陽猜出他想說什麼,便道:“梁掌門不要擔心,我楚陽頂天立地,自然不會做構陷他人的事情,柳長風與我隻是私怨,若是當真和東華門沒關係,我自然會還你一個清白。”
“這,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梁秋澤倒也坦誠,沒有否認自己陰暗的想法,不過還是歉意的抱了抱拳。
既然說清了這事,楚陽傳音道:“靈兒,進來一趟,我有事吩咐。”
少傾,楚靈兒就快步走進了大殿,對楚陽和諸人行禮。
禮畢,楚陽將冊子交給楚靈兒,道:“梁掌門得到一本柳長風的修行記錄,現在無法證實真假,你拿著冊子去一趟江州,讓卓妙錦、薛媚,還有蕭汶辨認一下,看能不能認出來,對了,尤其是蕭汶,我聽她說過,柳長風傳她的影毒寫在一張紙上,若能拿回這張紙最好。”
聽說可以外出公乾,楚靈兒自然求之不得,忙點頭道:“師祖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說罷,楚靈兒就飄然離去。
這時,定光師太說道:“此去江州數千裡之遙,恐怕需要很長時間,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不如我等回去等消息吧?”
聽著意思,是想在今天之內趕回山門。
楚陽卻道:“前輩不要著急,我那弟子很快就能回來,最多兩個時辰,況且,我還有些事要跟各位商量,且再耽誤一點時間吧,若是太晚,可以在客舍休息一晚,所有的房間都還空著,不必擔心。”
既然楚陽就這麼說了,眾人也就安心下來,他們急著要走,就是擔心人太多沒地方落腳,既然都空著,自然就不用擔憂了。
等眾人坐定,楚陽看向梁秋澤,問道:“梁掌門,柳長風在記錄中所寫,那個魔頭來自清墟界,是通過界壁通道過來的?”
“是的,我後來去那處洞穴查探過,裡麵的枯骨已經被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