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見過馭蟲對敵的修行者,可它們的主人的感覺完全不能和眼前的女人相比。不光是自身修為還是駕馭的蟲群,都不能和對方相提並論,眼前的女人和對方相比簡直就是天與地之間的差距。
連連不斷的淒慘嚎叫響徹在耳邊,而楚陽對這些人絲毫沒有半點同情,毫無疑問,被蟲群噬咬絕對是最淒慘的死法,不光沒辦法留給自己留一個全屍,而且全身上下都得遭受這種噬心的疼痛,直到死去的那一刻這種疼痛才會消失。
就算是楚陽遇到了同等境界的蟲修,都會頗感頭疼,沒辦法解決他們手上的蟲群,與他們戰鬥的另外一方注定會落入頹勢。
等敵人的嚎叫聲徹底停止後,楚陽將目光看向前方狀態虛弱的女人。
“師姐,你怎麼樣?沒事吧?”
剛說完,女人抬起頭,橙色的瞳孔直直的看著楚陽雙眼,讓楚陽有一種全身上下都被看透的感覺。
“你不是我的師弟吧,你到底是誰?”
楚陽的瞳孔微微收縮,但整體表情任何太大變化。
“師姐你在說什麼呢?我就是你的師弟啊。”
“你一定是剛剛在戰鬥中受了傷了,趕緊歇著吧,剩下的由我來。”
女人臉上的神色愈發複雜,但終究還是沒有繼續說話,剛剛經曆的慘烈戰鬥讓她狀態極度萎靡,她虛弱的閉上雙眼,不再理會外界的動靜,安心的將一切交給一旁的楚陽。
見女人總算放下戒備,楚陽稍稍鬆了一口氣。
他怔怔的看著陷入昏迷的女人,心裡在想對方究竟是如何發現自己身份的?
這個問題看似雖小,而且對方在發現楚陽身份以後,也並沒有做出其他的舉動,可對於楚陽而言,對方看穿自己的來曆足以讓他坐立難安。
他現在愈發懷疑二人來到這裡乘坐的飛舟和他在那處詭異之地發生的飛舟究竟是不是同一個?倘若是同一個的話,那為何飛舟最終會遺失在那裡,這其中又與他和這個女人有什麼關聯?疑問越來越多,但楚陽一個也都解釋不清。
思來想去,楚陽還是決定暫時不去理會,靜待局勢發展,他倒要看看事情繼續演變下去,又會變成什麼模樣。
麵前這個陷入昏迷的女人絕非常人,實力絕對不是她這個境界所能擁有的,楚陽懷疑這一次的異變很有可能麵前的這個女人有關,其中或許也包括飛仙宗被敵人進攻。
“想不到這神秘飛舟竟有如此能力。”
話音剛落,楚陽耳邊驀然響起一道熟悉又虛弱的聲音。
“此物乃是飛仙宗的至寶,是掌教在飛仙宗被敵人進攻之時,命令你我二人帶著離去的。”
女人不知何時睜開雙眼,盤腿坐在楚陽身側,意味深長的凝視陷入思索的楚陽。
見自己的低語被女人偷聽,楚陽也知道自己的身份再也沒有繼續隱藏的必要了。
他現在愈發好奇對方究竟是何來曆,竟然連蘇醒的時候令他都無法察覺。
“醒了?現在狀態如何?有沒有不適?”
女人幅度輕微的搖了搖頭。
“還好,並無任何不適,剛剛隻是消耗過多,現在已經好多了。”
楚陽點了點頭,忽然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沉吟幾秒後他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