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充滿了野蠻和荒誕。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聞景昭卻笑了,
還是有很多人怕這個少爺的“你...你笑什麼?”
“哈哈哈哈哈哈”聞景昭笑彎了腰,他的眼睛笑彎了弧度,卻像兩片凍結湖泊,冰冷,刺骨。
“聞定安!!”他聲音嘶啞,在冷風中笑,發絲被卷起,像一幅動魄驚心的畫。
“你睜眼啊!你快看看,哈哈哈哈哈,你快看看啊!哈哈哈哈哈,這,是就是你保衛的!這,就是你守護的!!”
“噗——”他猛地吐了口鮮血,和聞定安身上的混在一起,落到雪地上,刺目的紅,冰冷的白。
聞景昭搖搖晃晃,他直起身子,看著地上的聞定安,滿目悲涼,緩緩道,
“聞定安,你就是個笑話。”
何映春胸前的印記滾燙,她摸了摸胸口,眼角又有濕熱的液體隨著臉頰流下來。
連坐,無關乎你是誰,
這就是皇權啊。
她震撼,感歎,畏懼。
最終,前來抄家的將領看不下去,他勒令所有人安靜,長矛冷冰冰的光在陽光下閃爍,無人敢動。
聞景昭暈倒在地,管家和素荷扶著,不知死活。
何映春狠狠地攥著胸口那道閃電印記,將軍府牌匾轟然倒塌,她看了最後一眼。
世態炎涼,人性之中有著冰山一樣的冷漠和殘忍。
***
雪還沒化,大地被厚厚的雪層覆蓋,寒冷的風刮過雪原,雪花飄然而至,又是一場大雪,將本不明朗的冬日裹上一層銀白色的寒霜。
好冷啊,何映春往前看,長長的流放隊伍排成一列,前方的路漫漫長,仿佛沒有儘頭。
男的戴著枷鎖,女的戴著鐐銬,每個人麵容都充滿滄桑和疲憊,腳印在雪地上深淺不一,留下一串串深深的印痕。
“走多久了?”小枝依偎著姆媽,抬頭問道。
“七日?還是十日?”走了太久,姆媽記不太清了,拍拍她的頭,長歎著氣,“少說話,省省力氣。”
身後是管家、素荷扶著聞景昭,走得更慢,很快就落在隊伍的最後。
“咳咳,咳咳,咳咳”聞景昭本就因為在湖裡一遭傷了身,這冰天雪地的徒步於他身體而言更是雪上加霜。
他嘔出一口鮮血,觸目驚心。
“少爺!少爺!你沒事把?”素荷忙想從懷裡掏出帕子給他,空蕩蕩的囚服裡麵卻什麼都沒有,她愣了愣。
聞景昭用袖子抹了下唇角,“沒事。”
“素荷姐,我來幫忙。”李斌跟在他們後麵,他原本是將軍院裡的侍從,受將軍和前夫人恩惠頗多,之前將軍府的人多,他不敢上前。
“磨蹭什麼呢!!還不快抓緊!!”
“啪!!”
鞭子抽在地上發出聲響,卷起一陣冰涼的雪,飛在人的臉上。
“快快!!快走!!”
無人再說話,加緊步伐往前走。
何映春舔了舔乾涸的嘴唇,假意咳嗽,將指尖放在口中抿了抿,卷起一股溫熱的靈泉水,周身的疲憊鬆了鬆。
這是給聞景昭兌換的那瓶,她留了一部分,果然派上用場。
身邊的姆媽和小枝都已經走得脫水,臉都是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