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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肩膀寬闊,從上到下收窄,六塊腹肌緊湊有力,清晰可見,何映春視線在上麵流連兩秒。
或許更久。
“嘖。”
她目光艱難地移走,捧起雪,開始用雪揉搓著聞景昭的胳膊,冰涼的觸感讓她指尖微微顫抖,一下又一下搓著上半身,但是搓了半天仍然沒有用,不見他醒來的模樣。
她猶豫半晌,褲子也給脫了,聞景昭的雙腿被壓在雪下麵,何映春碰了一下,比上麵還要涼,小腿部分甚至發青發紫了,很像被壓迫太久不能回血的樣子。
搓了好半天,人仍然不見醒,身體的溫度也不見回升。
到底有沒有用啊!
又是搓了不知道多久,何映春無助地捧起雪,又泄氣地放下,手指已經凍得僵硬,指腹發紅,自己的身體也越來越冷。
她給聞景昭穿好衣服,衝到那個洞前麵大喊“有人嗎?有沒有人?”
“救命啊!”
回應她的是自己的回聲。
何映春在那個過來的小洞處開始挖雪,指甲裡麵的雪還未完全融化又填了新的雪,她手指愈發麻木,呼吸在寒冷的空氣中凝結成白霧,雪洞越來越寬。
“轟!”
突然,
上方的雪倒塌下來,麵前被好不容易挖好的洞又被填上。
無用功,又是無用功。
救人救不成,出也出不去,何映春沮喪地垂著手,跪坐在地麵上。
她回頭,聞景昭就靠在石壁上,雙眼緊閉,很安靜的樣子,像是睡著一般。
一路上,很多人死,但隻要聞景昭還活著,她就覺得有希望,一切都是有希望的。
那種盲目的安全感來自哪裡,何映春自己也說不出。
她出不去,聞景昭醒不來,真的要困死在這裡嗎?
何映春把手放到聞景昭額頭上,聞景昭似乎感受到暖意,竟會向她手指靠攏,她看著自己的手心,靜靜地思索,目光慢慢堅定。
先喝一大口路菜湯,放到一邊。
“冒犯了!”她鄭重開口,將兩人衣服脫去,蓋在身上。
何映春緊緊地貼著聞景昭,就像抱著一個巨大的冰棍,她冷得嘴唇直哆嗦,手掌放在聞景昭的背部上,傳遞溫暖。
“聞景昭,你一定要醒啊,醒了我給你做灌湯包,還是去菜市口第三家劉屠戶那兒買豬皮。”她舔舔唇,
“得加錢讓他除雜毛,拿回來之後加入白酒和鹽巴小火煮兩個小時,撈出來豬皮,用笊籬過濾湯汁,湯汁放涼後放到冰...對,沒有冰箱,放到外麵就成,一晚上就能結成凍。”
她感受到聞景昭的身體溫度逐漸在回升,呼吸有了規律,臉色也慢慢變得有幾分紅潤。
感覺有用!
她繼續道“把肉皮凍切碎,取肥瘦相間的五花肉,給剁成肉糜加調料,攪拌攪拌,攪拌的時候一定要記得朝著一個方向,邊攪拌邊倒入花椒水。辦好的肉餡和肉皮凍混到一起。”
“拿起麵皮放入餡料包成小包子,煮個一刻鐘就好了,餡大皮薄,味道鮮鹹,嘖嘖,咬一口,吸溜一下湯汁兒,彆提多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