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媽拍了拍她的肩,“一定會沒事兒!咱們走這麼久都過來了!”
現下心裡麵始終定不下來,兩個人找了塊布,從井裡麵打了些水,開始拾掇起來。
還真彆說,井裡麵水還挺甜。
從東廂房擦到西廂房,房前擦到屋後,倆人出了一身的汗。
“這地兒挺大啊!”姆媽坐下歇著,發出感慨。
何映春點點頭,乾了活,心裡麵踏實不少,“姆媽,你先休息吧,還沒恢複好呢,彆急著乾活。”
她喝了口靈泉水,又繼續乾,看得姆媽十分羨慕,“還得是你這小年輕的,你都不知道,當時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那麼小小一團,瘦得嘞,跟個小貓崽兒似的。”
“好像是長高了點兒了?”之前要不就是路途奔波,要不就是危機重重,沒什麼心思,現在歇下來,仔細一看,何映春是比之前高了點兒。
但照著差不多年齡的,還差得遠,“快趕上小枝了……”姆媽嘴角含笑,一瞬間又垮了下來,她給了自己一個嘴巴。
“姆媽,沒事兒,小枝、素荷、張伯他們肯定都惦記著咱們呢,咱們多說說,沒準兒晚上就能夢到呢!跟他們說說話。”何映春寬慰道。
姆媽含淚嗯了一聲,又開始悶聲乾活。
東西廂房都是土炕,上麵是層很厚的毛氈子,
“咱們燒些熱水吧!”屋子雖然潮了點兒,但東西是齊全的,兩人又忙忙活活地燒鍋,熱水,擦著臉上的灰。
“哎!哎!”
何映春迷迷糊糊張開眼,玉靈站在她跟前,“我的書可在你那兒?”
“玉靈?你還活著!太好了!在!在的,在我這裡。”何映春從懷中拿出書,“喏,你的書!”
玉靈沒有伸手接,她笑了笑,“不,我送給你了,請你務必保存好!”
她身影仿佛一幅脆弱的畫卷,漸漸消散了,如同一縷輕柔的霧氣,隻剩下一抹空白,和一聲歎息。
“玉靈!!”何映春驚醒,眼前一片漆黑,她摸著懷裡的那本書,意識到這是個夢。
真的是個夢嗎?
“你醒了。”聞景昭坐在炕邊,何映春才意識到自己不知什麼時候睡在炕上,燒了小半夜的火,開始熱起來了。
“你傷勢如何了?”何映春連忙問道。
“已無礙了。”聞景昭肋骨斷處綁著木板,傷口已經固定好,大夫說他骨頭硬,又年輕,很快就能長好,就是燒傷嚴重了些,肩上一處,背上一處,早晚得抹藥。
張朝端著藥走進來,絮絮叨叨地說了一通,“記得晚上再抹上藥,我得先走了,折騰一晚上,累得要命!”
“多謝!”聞景昭抱拳,張朝擺了擺手,“行了,走了!”他來去匆匆,騎著馬走了。
“這人是?”這人看起來挺不著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