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晚有事兒，不回來吃了。”
“知道了！”
見何映春走了，他點了油燈，咬著紗布給胳膊上的傷換藥，而後披著衣服等頭發乾，他打了個哈欠，從枕頭下麵抽出一本兵書看。
......
次日，到了攤子前，劉胖子就趕緊來跟她八卦，“哎，給我來兩個肉夾饃，兩個鹵蛋。”“馬上做！”
做好一個肉夾饃，劉胖子先拿著吃，“昨個兒你不是走了嗎，官差查了街頭那家攤子，你猜查出什麼了？”
“什麼？”何映春問。
“她家那肉壞了！煮在鍋裡麵是好的，她就好的混著壞的一塊做，一般人也吃不太出來，我還去看了，那有幾塊肉都長毛了！”劉胖子說著嘔了一下，“我都有點想吐。”
“都壞了還賣？”何映春一般是當天賣完，肉基本剩不下，原來也有剩下的時候，要不然回去自己吃了，要不然給鄰居分分，總也不會讓東西浪費了。
“誰說不是呢！說是賣不完剩下的沒舍得扔就又拿出來賣了，大人吃了大不了就是拉肚子，小孩兒指定受不了。”劉胖子搖搖頭，“虧得是沒出大事兒，但估計得挨板子。”
何映春點頭，想著她也得小心點兒，看彆菜、肉什麼的彆壞了。
“對，我正想和你說呢，前頭麵館好像要往外賣，你要不要去看看？”劉胖子吃完一個肉夾饃，問她。
何映春把肉夾饃和鹵蛋遞給他，“王娘子那個？怎麼就要賣了？”
“就是王娘子她家那個，還不是她家那糟心相公，我那兒來人了啊，不說了！”
劉胖子小跑著走了，姆媽一邊揪麵團一邊問“那感情好，咱們晚上去看看？”
何映春點點頭，“行！”
晚上收攤比往日早了些，先把車推回家，兩人又跑到麵館去，麵館門開著，隻有兩三個人吃麵。
何映春進去，問小二哥，“請問王娘子在嗎？”
王娘子正拿著算盤算賬，“在呢！”她臉色蠟黃，眼睛還腫著。
她一見何映春，笑著問道“客官是吃麵？”
“不是，我想問問你這麵館是不是要往外賣？”
王娘子將她請到裡麵，“是，是要賣的，小娘子看著眼熟。”
何映春笑笑，“我在東市賣肉夾饃呢。”
王娘子眼睛一亮，“呀，是你啊，李斌和我說過你的，可是我的大恩人呢！”
何映春搖搖頭，“快彆這麼說，我還沒謝謝您的羊肉呢，好吃得很。”
“嗐，算不了什麼。”她擺手，“若是你想買這家店......”
“不賣不賣！娘子不能賣啊！”吳勇從後麵走過來連連擺手。
“你出來做什麼？這個麵館是我一碗一碗麵攢錢賣出來的，和你沒乾係！”王娘子一臉決絕。
“就是因為是你的心血，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