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映春點頭,說出想好的說辭,“的確,他…他要與彆人成婚了,他…還想讓我做妾。”謊話說出一句,剩下的就順暢多了,“我不願與他再有什麼乾係了,就是想出這口氣。”
“那就是想拿我做個幌子。”她垂眸思索,“這事兒事關清譽,我得想想。”
衡雨聲衡量再三,若是她答應何映春,那這就是一場交易,可若是無需何映春給任何報酬,僅僅是無償幫忙,那就欠了一份人情。
就算是沒有明說,衡雨聲若是請何映春幫忙指點,對方定不會不答應,相應地,她這個幌子就算做得不到位,也挑不出什麼錯。
正所謂無商不奸,她這個算盤打得響亮,兩方都各有目的,如此一來便達成共識。
於是,一場荒唐的協議,在這個熱熱鬨鬨的小麵館裡敲定,簡單,迅速,各懷心思。
……
“哎,跟你說個事兒,這兩天你那小媳婦兒跟那個江月樓的什麼衡的走得可是很近啊。”張朝和聞景昭正在追蹤其餘山匪,倆人坐到一家茶館中,邊喝茶邊說話,眼神卻一直機警地盯著四周。
“你見到了?”聞景昭倒了杯茶慢慢喝,抬眼看茶館二樓。
“看到了啊,說說笑笑,兩個人好不高興。”張朝有兩次都見到衡雨聲在麵館幫忙,“有人叫他老板,他還應了,我看你那小媳婦兒也沒反駁,不知道還以為他倆是一家的呢。”
聞景昭放下茶杯,嗑在桌子上,發出“咚”的一聲,“管好你的嘴。”
“又沒說瞎話。”張朝嘟嘟囔囔,兩人看起來確實是關係匪淺呢。
“你跟大人說通了沒?”他問聞景昭,那天之後就沒再見到馬同光了,有幾個士卒喝了酒還說聞景昭在馬同光那兒失寵了,他一人給了一腳,失個毛蛋的寵,就會嚼舌根。
“沒有。”聞景昭搖頭,主要是馬同光不見他,將他拒之門外。
張朝唉聲歎氣,“唉,這叫個什麼事兒。”
幾杯茶下肚,張朝道“放個水去。”
聞景昭盯著二樓,“你那消息是否可靠。”
“可...可靠吧。”張朝找人打聽到有幾個人在這裡商談,小二不小心聽到談話,說什麼老大、老二、官兵什麼的,有些問題。
“噓。”聞景昭扣住他的手臂,眼睛掃了眼二樓,給張朝使了個眼色,讓他安靜。
張朝迅速反應過來,邊夾菜邊說,“這個有點兒鹹了……”眼神也看向二樓樓梯,三個人從樓上走下來,大搖大擺的樣子,其中一人眉間帶疤,和林霜兒描述的一個山匪非常像。
那個刀疤臉警惕地看了眼四周,“快點兒走!”他催促後麵兩個人,腳步帶風,快速走出門外。
“跟上!”
“追!”
兩人異口同聲,張朝留下錢,“結賬!”
兩人跟著那三人,距離不遠不近,那刀疤臉極為敏銳,快速往身後掃視。
聞景昭和張朝隨便找了個小攤子,假裝買東西,“他們手裡拿的好像是飯?”
“應該是給其餘人帶回去的,跟著就應該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