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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
聞景昭輕笑,“所以,我們算什麼?”
無數次的擁抱,接吻,耳鬢廝磨,那算什麼?
何映春隻是在原地站定,久不言語。
聞景昭緩緩閉上眼,深吸口氣,“這就是你不願與我成婚的理由?”
怪不得那日說起成婚,她無話可說,原來是做了這般打算。
“你喜歡那人是衡雨聲?”他步步緊逼,不死心非要問到一個答案。
何映春意一怔,點頭,“是。”
又是一聲輕飄飄的回答,仿佛在他心口淩遲。
聞景昭眼眶微紅,眼睫顫抖,拽何映春的手臂,強迫她回頭,“好,我要你看著我!看著我說!”
何映春咬了下舌尖,血腥蔓延在口腔中,將眼淚逼回去,她再次甩開聞景昭的手。
“我都說了我喜歡上彆人了!你煩不煩!我不願意和你在一起了!你聽不聽得懂?”她皺著眉,滿臉的不耐煩。
聞景昭身形一晃,聽到她說“聞景昭,人都是會變的。”
他看著她的眼,依然清澈明亮,突然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何映春抬頭看聞景昭微紅的眼,掐著自己的指尖,咬牙狠心道“聞景昭,我...我不想等你脫奴籍了,不願心驚膽戰地送你去戰場盼著你回來了……”
聞景昭臉上的神情沉默又悲哀,聲音破碎,他說“何映春,你想清楚了,再說一遍。”
何映春兩眼泛紅,將要說出的話變得分外艱難,她渾身僵冷,不敢直視他,苦澀在口中蔓延開來,“你給我的銀兩我都放到你屋子了,我們就...到此為止。”
到此為止?怎麼樣算是到此為止?
她神情決絕,不似作假,聞景昭喉口發澀,仿佛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停滯了。
聞景昭垂眼,嗓音嘶啞,“好。”
他扯著嘴角,神情驟然冷漠,嘲諷道,“怪不得張朝說你朝三暮四。”
何映春聽到這話,怔住,心中苦澀,抬步往屋裡走,“旁人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見她走了,聞景昭頓了頓,傷人的話幾乎脫口而出“他還真沒說錯。”
何映春沒停,“啪。”關上門。
終於,眼淚脫眶而出,大顆大顆地滑落,砸落在地。
……
“你抽什麼瘋?”張朝打了個哈欠,他剛剛補了個眠,姍姍來遲。
聞景昭在牢中拷問山匪,人被他折騰得半死,終於是套出了話。
他擦了擦手上的血,慢慢放下袖子,眼神中的狠戾還未散去,身後傳來慘叫聲,張朝嗅到血腥味兒,離他遠了些,“套出了什麼?”
“他們計劃劫獄,若是劫獄不成就劫法場,具體日期還在商議,茶館的聯係方式是門前雜草方向,兩側相反便午時相聚。”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內容,都有專人記錄在冊。
刀疤臉在山寨中應該能說上話,知道得多一些,張朝看著小本本,點點頭,“信息量還挺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