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景昭又低頭在她耳邊低聲道,“回去你也買一身,夜裡跳。”
一本正經地說著騷話。
明知對方在逗她,何映春還是掐了掐他腰間的肉,結果硬邦邦的,沒捏起來,隻能掐了掐對方虎口。
“我給你跳也成。”聞景昭穿著輕薄衣衫,袒露著胸膛,在月下給她跳舞,何映春思索,竟有幾分意動。
有人叫住她。“何老板?聞大哥?”柳風牽著一個小姑娘跟他們打招呼。
“哎,柳風?”
上次七夕柳風也在,這次又來湊這招親的熱鬨,看來是“恨娶”了。
不過也是,柳風這般年紀在這個年代還未成婚娶妻確實是少見。
“又見麵了。”何映春笑著道。
柳風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家妹吵著來湊熱鬨。”
“什麼啊,明明是……”柳風捂住他妹妹的嘴。
他妹妹哼了一聲,沒戳破他。
正巧王娘子和李斌也走過來,王娘子指著台上一名動作不太自然的女子道,“那不是那個祝凝嗎?”
祝凝臉很臭,像是被人給逼著上來的,動作很是劃水,隨意擺幾下。
她還故意往後麵躲了躲,若是旁人也就算了,她個子高,樣貌又好,在一眾如花似玉的姑娘中也格外出挑。
“哎,哥,那不是……”柳風又捂住妹妹的嘴,把糖塞到她手中,“吃糖。”
何映春看著柳風緊盯著台上的眼,笑了笑,看來七夕一彆,這兩人有故事啊。
“擲帕!!”
一聲令下,形狀各異的帕子在空中飄動,淡淡的花香湧入鼻尖,仿佛在空中綻放的花朵。
成了婚的男子很有默契地抱臂閃躲,不往前麵湊合,比如聞景昭和李斌。
而尚未成婚的鉚足了勁盯著喜歡姑娘擲出的帕子,比如說,柳風。
“哥,那個!快!”柳風妹妹吃著糖,含糊不清地給他指揮。
柳風今天確實是衝著祝凝來的,七夕之後,他本想去將簪子還給人家,找到了鳴玉坊,但祝凝不收,一來二去,兩人便相熟了。
前段時間鬨了些不愉快,祝凝一氣之下乾脆就擲帕招親,讓他著急去。
柳風到底是個書生,未能如願搶到祝凝的帕子,還被人推了個踉蹌,差點兒摔了個大馬趴,好在李斌在後麵扶了一把。
嚴格來說,沒人搶到祝凝的帕子,因為她壓根就沒拋,隻是裝模作樣地擲出去。
接著就更熱鬨了,男子們拿著手帕上台與佳人相認,成功的歡喜雀躍,不成的頹喪下台去。
祝凝也下來了,柳風的妹妹柳意小嘴叭叭地說著,“祝凝姐姐,近日哥哥可想你了,拿著簪子在家裡睹物思人。”
柳風來不及堵住她的嘴,鬨了個大紅臉,王娘子還在一旁起哄地“咦”了一聲。
“看!月亮!”人群中有人這樣喊了一句。
眾人齊齊抬頭,一輪圓月升起,像一盞昏黃的燈,高掛於天幕。
恰好,這時台上古琴奏起,婉轉悠揚的女聲響起,“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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