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不會吧,何映春內心忐忑,一邊看著老大夫脈,一邊回憶,每次都是弄在...外麵的啊。
聞景昭他們兩個都暫時沒想要孩子,所以這方麵還挺小心的。
怪不得姆媽近來總問她感覺肚子怎麼樣,每次還欲言又止的。
老大夫收回手,讓何映春伸舌頭,看了看,又問了些她日常身體哪裡不舒服,吃了什麼。
“脾胃虛寒,驚憂過度,好好休息,吃得清淡些,少吃魚蝦類,最好彆碰涼水……”
烏龍一場,沒懷孕。
姆媽送走老大夫,覺著有些失望,何映春倒是沒什麼感覺,主要是現在她事業上升期,聞景昭又去了戰場,實在不太適合懷寶寶。
“對了,映春姐,我娘說你要買的那處地方她答應了,什麼時候你有時間去鳴玉坊簽契就行。”祝凝吃了口麵,突然想起母親叮囑的事兒,對何映春道。
“啊,嗯嗯好,我明早就過去,替我謝謝祝夫人。”何映春笑著給兩位又加了一壺熱茶,“慢點兒吃啊,要什麼就說。”
柳風不跟她客氣,“成。”祝凝也點點頭。
何映春趕緊把房子敲定的事兒跟姆媽和王娘子說了,“祝夫人答應了,咱們明早就去簽契!”
“真的?哎呀,太好了!”王娘子高興地將麵往案板上甩,“那我就跟我哥說了,把木料先定了?”
“先不著急,咱們簽了契過去看好了再說。”何映春讓王娘子先彆慌,得穩住,先不能說著,等房契到手才是真的成了。
“我就說今早左眼皮跳呢,果然是有好事兒!”姆媽也跟著笑道。
確實是大好事兒,先前祝夫人想雇何映春,她隔了兩天給婉拒了。
買賣不成仁義在,人家祝夫人辦宴依舊會在她那兒定點心,她每次也都儘心做,有一次還用打發的雞蛋清做奶油,搞了個八層糕,樣子一擺,又有新意又闊氣,給祝夫人長了不少臉。
最近戰事緊張,不少人傳沒多長時間就打到這邊來了,鬨得人心惶惶,有好幾戶人家都搬了。
這時候房價低,何映春就在西市打聽了幾次,被祝夫人知曉了,祝家就是靠地產發家的,彆的沒有,房子最多。
剛好那邊有幾處臨街的舊宅院,因為臨街吵,一直沒什麼人租。
何映春去看了看,一樓可以開商鋪,二樓能住人,但年久失修,一樓很潮,上上下下估計都得重新裝。
地方是好地方,就是太老了,當時何映春想若是按照祝夫人出的價格,她光裝修的錢就要搭進去一大筆,便跟祝夫人說明了情況。
在商言商,情誼是情誼,金錢是金錢,何映春給的價不高,祝夫人便說得回去找祝老爺商量一下。
這麼大個地方,確實得商量商量,本來還以為要等好些時候,沒想到還沒有幾日便有了結果。
契約一簽,就著手裝修!
何映春早有圖紙,是聞景昭還在家的時候,每天晚上她說,他畫,白日想到要加個什麼,晚上再畫進去,一點點磨出來的。
酒樓跟小麵館可就全然不同了。
上下要兩層,琉璃瓦頂,飛簷翹角,奢華精致,二樓可俯瞰遠處湖泊,高歌暢飲,日日笙歌,怎一個美字了得。
說笑了。
“喜迎春”走的是典雅內秀風,就算是做酒樓她也不想搞得金碧輝煌、閃耀奪目的,看上去菜都是鑲金邊的,反而失去了吃飯本身的意義。
牌匾高掛於門楣,還要有個酒旗,黃底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