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話說到一半就停住,因為這時另外一個方向同樣是燃起了大火,這團火焰和糧倉的大火遙相呼應,火焰的光芒照亮了一半的瀛洲城。
“該死!那裡是馬廄草料全在那裡!城牆留下一個小隊其它人全去救火,快!”
城牆上亂成一片不消片刻隻剩下十幾個看守,其他人紛紛朝著火場的方向彙聚,城內的街道上看不見其他人全部都是奔跑的胡族。
看到這個情形,城牆上的一名胡族士兵說道。
“居然都沒有大梁人開門出來給我們救火!”
他身邊的胡族士兵說道。
“這群大梁豬估計是嚇破膽了,咱們這幾天殺的搶的太凶他們能不害怕嗎!”
那個胡族士兵淫笑著說道。
“哈哈哈,特彆是乾得也很爽啊!大梁女人果然是又白又嫩,都能滴出水來了,隻是經不起折騰被我們幾個人弄完就死了,不過口感還是不錯!”
兩人說完相視一眼會心地大笑起來,仿佛對於糧倉失火並不是很在意,因為他們還養著會移動的口糧!
“殺!”
就在這時,忽然一聲怒吼從城下傳來,兩人臉色一驚同時跑向城牆外側,俯身就看到影影綽綽無數的黑影向著城牆衝了過來。
“騎兵!是大梁騎兵!這是誰的人馬?怎麼趁著現在來襲,快發信號!”
“當然是這是我們的人馬!”
突兀的回答讓兩人同時轉頭,隻見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站在他的麵前,他還能看到男人的眼神冰冷如霜,瞳孔中沒有任何的感情,嘴角卻噙著笑意。
尤其是男人手裡握著的那一柄長劍,精雕細琢極其精美,在火把的照耀下閃爍著銀色的光芒。
“你!”
胡族士兵舉起手剛想說話,隻覺得脖頸一涼他急忙用手捂住,隨著猛烈的喘息一股股殷紅的鮮血從他的嘴裡如噴泉一般湧出。
伸手抓向旁邊隻看到同伴已經成了一具無頭屍體,脖子上整齊的切痕就像是一件精美的藝術品沒有任何的瑕疵。
直到倒在地上胡族士兵才看到那張熟悉的麵孔,同伴的腦袋正貼著地麵,雙眼中還透露著一絲驚訝和茫然,仿佛直到死的那一刻,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了。
一瞬間兩個胡族士兵相視而眠,再也無法討論大梁的女子,城牆上留守的胡族士兵幾乎在同一時間身首異處,取而代之的是十二個身著夜行服的黑衣人。
這時就聽黑衣男人喊道。
“開城門!”
半夜的瀛洲城如同一個巨大的凶獸,城牆下的大門就像是凶獸的嘴巴,隨著大門開啟凶獸的嘴巴也慢慢的張開。
騎兵如同一柄利刃直接穿進了凶獸的喉嚨,沒有了阻擋騎兵長驅直入,騎兵的長槍所指無一幸存,而倒地的也是無一例外清一色的胡族。
在火光的照耀下,胡族幾乎是無處可逃,尤其是他們救火的時候沒有佩戴武器,大部分的人直接脫掉了甲胄。
麵對這群人衝進來的騎兵如同殺雞宰羊一樣收割著胡族的生命,然而騎兵每衝過一條街道廝殺的同時也會在嘴裡呼喊。
“瀛洲已破,大家速速逃命!”
剛開始有些人隻是觀望,可看到大量的胡族被屠殺,他們也都從家裡跑出來了,這些人大部分是還沒有被胡族淩虐宰殺的。
他們早就想逃出這片如同地獄一般的城池,而在衝進來的騎兵有意無意地引導下,瀛洲城幸存的平民組成了一股逃難的浪潮。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糧倉前,十幾名胡族士兵被圍在一起,帶頭的胡族守衛隊長衝著坐在戰馬上的大梁千騎長憤怒的嘶吼著。
“瀛洲軍!不認識字嗎?”
千騎長沒有理會倒是他身旁的青年答話,一邊說一邊還拍著自己盔甲上那個大大的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