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向南(2 / 2)

對方沒在她身邊停步,就像沒看到這號人,隻顧著低頭小聲啜泣。

溫桐抽回視線,繼續往五樓走。

她打算給溫楊一個驚喜,在門口沒吱聲,輕敲了兩了下房門,結果根本沒人搭理她......

難道哥哥沒聽見?溫桐不信邪,加大力度拍了幾下,短暫過後裡頭傳來一句冷冰冰的話。

“彆再來,我不想說第三次。”

溫桐一瞬間沒反應過來話裡的含義,遲疑喊道:“哥哥?”

一陣腳步聲過後,門鎖“哢噠”轉動。

溫楊立在門口,雙唇緊閉,眼睛直直盯著她,眸中的錯愕尚未消散,如同被釘在原地的稻草人。

溫桐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揶揄了句:“不知道還以為哥見鬼了呢。”

溫楊回了魂,終於意識到原來這真的不是夢,他上前一步緊緊抱住溫桐,語氣有些暗啞,好似抓住了一個失而複得的人。

“你回家了。”

若有若無的皂香味,像剛洗完澡般乾淨清爽,溫桐環住他的腰喃喃道:“哥哥,我很想你。”

他沒有回答,隻是靠近了些,大掌輕輕理著她有些散亂的頭發。

溫桐故意仰頭蹭了蹭哥哥的下巴,惹得他溢出兩聲夾著癢意的笑。

飛蛾圍著房內的黃色燈泡打轉,拚命撲朔雙翅想去觸摸那道光源,沙發前的桌上擺著個空的啤酒瓶,裡麵插了兩枝開得正好的紫藍色矢車菊。

溫馨而寧靜。

溫楊把她的行李箱提進屋,洗了一盤葡萄後轉身進臥室鋪床,溫桐端著葡萄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說:“哥不用重新換,我直接睡這就行了。”

溫楊咬開她遞過來的一顆葡萄,繼續彎腰在旁邊衣服翻找,“換新的味道好聞。”

灰色汗衫縮上去一截,露出男人窄瘦硬朗的腰身,褲腰帶位置盤著一道兩三厘米的刀疤,相比於深色肌膚,疤的顏色略淺。

溫桐也不再出言製止,坐在床頭安安靜靜吃葡萄,忽地想起樓道裡碰到的那個女人,隨口問了句:“這一層有新住戶了嗎?”

“沒,5、6樓目前就我租了房間。”

這棟樓雖然采光、環境都不錯,但離安順街街中心太遠了,加上租房子的基本都是開裕的工人,自然市場蕭條,也就溫楊不嫌麻煩租在這邊。

他沒把這個問題放在心上,目光觸及櫃子最裡頭漏出來的一塊奶黃色碎花布料,抬手揪了出來。

果肉飽滿,甜中帶著點澀,溫桐一顆顆往嘴裡送,咕囔一句:“我上來的時候看到一個女生,還以為有新鄰居了。”

溫楊攥著床單的手一怔,緘默兩秒才挺腰起身,答:“可能走錯地方了吧。”

溫桐本來就隻是閒來無事隨便問問,現下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正在鋪的床單上。

淺黃色棉布手感很軟,淺粉、天藍色碎花密集但不雜亂,這種女孩子喜歡的東西一看就是哥哥專門給她買的。

出租屋隻有一個臥室,溫桐回來的時候哥哥都是讓她睡裡間,他睡客廳沙發。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他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手臂搭在額間,另一隻手垂在一側。沙發正對著窗戶,入夜還是有些涼的,她躡手躡腳回房間。

等再出來的時候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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