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用電梯多數情況下隻有江劭庭在用,江岸沒有很明顯的官僚風氣,即使是高管也不會太講究職級,都習慣走員工電梯。
相安無事走到地下車庫,江劭庭繞到一輛黑色梅賽德斯前拉開車門。
以往不都是林秘書開車嗎?
他的手隨意搭在方向盤上,睨著她:“要不你們倆綁一起吧,省得某些人每天想著。”
“......”她隻是順口問了一下而已,又開始陰陽怪氣的。
“你心情不好我不說就是了。”溫桐撇撇嘴,識趣地從另一邊安靜上車。
一路無言。
透過後視鏡,江劭庭瞟見她那幅想張嘴又憋回去的模樣便有些想笑,多半是要問去哪裡以及有什麼事。
轎車駛離市區,溫桐認出這是去西海的路,沒忍住問了出來:“要去海邊?”
“嗯,今天天氣好。”
溫桐並不覺得這兩者之間有什麼必然聯係,不過他愛怎麼樣就怎麼吧,她今天是帶著任務來的。
夏晚姐說了“用實際行動證明”,她等下得找個合適又不突兀的機會。
晚上7點左右,西海沙灘附近的椰子燈基本都亮了,還沒進去就能聽到海浪敲擊礁石的聲響,以及人群裡傳來的喧嘩和嬉鬨。
一看就不是適合的地方。
江劭庭停好車後朝這邊走過來,看她正踮起腳尖東張西望,問了句:“在看什麼?”
站在一條線上,兩人的身型差距格外明顯,溫桐垂眸,瞥到汀步路上兩道重疊的影子。
他的影子壓著她的。
“這片沙灘人好多,我們換個地方吧。”她支支吾吾找不出合理的理由,提高音量斬釘截鐵道,“上次聞笛帶我去了東海岸那邊的沙灘,沒什麼人很安靜。”
這個樣子,江劭庭立即想到了兩個成語,鬼鬼祟祟和欲蓋彌彰。
他揚了揚眉梢,一派閒散:“那我們過去吧。”
走過去的一段路二人都沒說再話,溫桐耷著腦袋,費儘心思考慮下一步該怎麼辦,江劭庭則時不時側眸看兩眼,愈發好奇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夜晚的海麵,遠處是無儘的黑,天際與山脈連成線,近海蕩起一條條白色細浪,銀冷的月光照在砂礫上,隱隱閃爍。
遠離紮堆的人群,四周隻剩下螃蟹在沙土堆裡挖泥的窸窸窣窣聲,靜得出奇。
江劭庭拉住一股腦往前走的人,說:“再走,明天就該搜救船來找我們了。”
溫桐回過神來,才發現都快到東海岸儘頭了,這一片沒什麼景點,海水又深,就他們兩個人,“抱歉,那我們就在這裡停下吧。”
“這邊很黑,不適合閒逛。”江劭庭原先計劃去清月灣,現下卻被她帶到這個如同案發現場的地方。
他望向旁邊眼神閃爍,眉心蹙緊的某人,直接問道:“你有話要說?”
溫桐避開他的目光,立刻搖頭否認,“沒有,您下午不是說有事情找我嗎?”
江劭庭也懶得拆穿她,調頭往回走,邊說:“我明天回京港,這段時間會比較忙。”
大概是踩到了碎貝殼,腳下“嘎吱”一聲。他一直都是個大忙人,來江岸的這兩個月經常聽同事提到CEO出差去了,溫桐對此也不意外:“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