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劭庭後悔了。
就不該給她說話的機會,還學會咬人了。
“你的這些話留給下次親的人說吧,我聽膩了,回去。”
他麵無表情往出口走,隻留給溫桐一個越來越遠的背影。
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才會稍微消氣,都怪她太蠢了,又蠢又沒有分寸。
都走出一段了,背後一點腳步聲都沒有。江劭庭站定,回頭,盯著某個和他保持在固定距離的小黃點,本來就不太好的心情更加煩悶。
先是撩撥他,又是拳打腳踢,還咬人,現在竟然還敢跟他甩臉子。
“磨磨蹭蹭的乾什麼呢?不想回去就待海裡喂魚。”
聞言,溫桐忙不迭小跑過去。
淺黃色針織衫中間的扣子斷了一顆,好像是被他拽斷的,現下大敞著滑至肩頭,江劭庭這輩子從沒這麼頭疼過。
溫桐大氣不敢喘一口,安安靜靜站在旁邊如同一個等待發落的小卒。
發落沒有,他扔過來一件衣服,將她蓋了個嚴嚴實實。
“套上。”
是他的大衣,摸起來質感很好,帶著冷冽的木質香,溫桐悄悄透過衣服的空隙觀察他的表情。
好像很不耐煩。
她不再遲疑,抓緊時間穿衣服,生怕哪裡沒做好讓他更討厭。隨便套了一下,她小心翼翼伸出手,“江總,您的領帶。”
江劭庭睨了她一眼,不想多說什麼,抬腿離開。
溫桐輕歎一口氣,把灰色條紋領帶折疊好放在他的大衣口袋,快步跟了上去。
直至下車,他們都沒有再說一句話。她站在公寓門口,汽車尾燈漸行漸遠,融入縱橫交錯的車流,連帶著她的心也空了一塊,悵然若失。
或許是吹了冷風,幾天後溫桐感冒了,她的鼻子堵得厲害,腦袋裡像扔進去了一個裝水的袋子,時不時能聽到回音。
由於提不起什麼精神,她的工作效率大大降低,一天下來隻看了兩小遝代言人的資料表。
夏晚路過她的工位,從整理出來的表格裡隨手挑了兩張,不知道看見什麼猛地搖晃她的肩膀,“我的天,這是蘇穗啊?!”
如果剛才她的腦袋裡裝的還是水,被夏晚這麼一搖直接成了一團漿糊,但不影響八卦的心。
“你也認識她嗎?”
語調帶著濃重的鼻音,說完溫桐猝不及防打了個噴嚏。
“你感冒了?!”夏晚探了探她的額頭,果然有點燙。
“估計是,下班我去藥店拿點藥。”她的抵抗力還算比較強,以前感冒泡兩包衝劑喝就能好。
夏晚依舊不太放心,向她提議下班後一起去醫院,被溫桐轉移話題委婉拒絕。
“桐桐,你在家不上網衝浪的嗎?”她拿起手裡的資料表,炫耀似的彈了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