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知道誰劫的生辰綱,可彆人現在還不知道不是。
“布老,您一番好意陳兵心領了。”
陳兵明白,這是人家讓自己出去躲躲,大名府距離應天府可遠著呢。
再說也用不到他們京東西路提刑司插手其他路的案子。
“切,老夫是不希望你跟他們魚死網破。”
陳兵湊近老頭:“布老,您的級彆跟朱維雄大人誰更高一些?”
老頭伸出手指,食指和拇指比量了一個長度。
“老夫比他稍高一點點。”
“行,那我就聽你的。”
“嗯,聽老夫的錯不了。”
陳兵端起杯子與布老碰了一下。
“再打聽個事,咱提刑司老大叫啥名字?”
“你不知道?”
“隻聽朱大人說姓曾,但不知到底是個啥樣的人。”
“去辦事吧,知道多了也不是好事。”
陳兵被拒,也不在意,起身伸手把腰刀提在手裡。
“此去恐怕還要廝殺一番才行。”
布老眯著眼睛四處看看。
“儘量避一避吧,多殺無益。再來這麼一次,老夫也不好說話。”
陳兵衝他拱拱手:“我走了,哎,也沒個公文啥的?”
“去報老夫名號便可。”
“布老?”
“正是。”
陳兵不再說話,點點頭扭身下樓去了。
布老嘿嘿一笑,端了酒杯抿了一口,突然抻著脖子喊起來。
“喂,記得付賬!”
可惜,陳兵早已去得遠了。
回到客棧收拾了一下,包裹背在身上,手提腰刀,去櫃上結了賬,出客棧徑往北門而去。
陳兵想從提刑司走一趟,看看小順和李來到了沒有。
可惜,提刑司看門的大漢一臉懵地隻知搖頭。
很順利地出了應天府北門,一路向北,陳兵想在附近縣城買匹馬騎,然後先奔陽穀縣,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救下潘老師。
總之,梁中書給他老丈人的生辰綱早晚被人破了案,估計那時自己還沒趕到地頭呢。
越走越遠,身後已經看不到高大的城門樓了。
路上行人漸漸稀疏。
前方是一片小樹林,憑著腳力行走,陳兵覺得太累。
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