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夫人咳嗽一聲。
“珍兒,你的事兒須從長計議,等為娘與你爹爹再商量商量。”
文珍兒滿臉的失望,她雖生在富有之家,從小嬌生慣養,但性子潑辣大膽,慣有主張。
陳兵的做事風格甚合她意,再加上外表生得俊俏,行事又如此熱血。
讓她心裡敬佩得不要不要的。
當聽說父母要將她許配給陳兵時,早興奮的一夜未眠,緊張地等待著幸福的降臨。
現在聽到母親如此說話,便是一盆涼水當頭澆下。
不知此中發生了什麼。
自認生得好看,也無不良名聲,家境富有,對方怎會拒絕?
礙於女兒顏麵,不好當麵追問,隻得憋在心裡。
等父母離去後,自己悄悄出門去尋陳兵,她想當麵問個清楚。
誰知來到客舍時,早已人去屋空。
陳兵趁天色未亮時,便悄悄收拾好行裝,牽了飛雪出了文家大門。
此時已經奔馳在前往鄆城的官道上。
飛雪驚雷腳程迅快,不足半日便看到了鄆城縣的城門樓子。
先找了家客棧住下,換了便裝,帶了金印等物,出門往縣衙走去。
踏在青石板路上,看著路旁林立的店鋪,這與鄉下形成鮮明的對比,城裡的人在生活上相對富足的多。
陳兵在縣衙對麵找了家茶鋪,臨窗坐了下來。
他得找個合適的人打聽一下生辰綱的案子,布老讓他來協助斷案,隻是為了讓他避開黑馬營的報複。
所以也不著急,稍微打聽一些消息後,便可回去交差。
本來他是知道曆史走向的,可現實擺在眼前時,總是懷疑是否還會依照原來的軌跡前進。
就像潘老師的公案,他橫插一棒,將西門慶暴打一頓,也不知這蝴蝶的翅膀能不能扇動一下潘老師的走向。
正琢磨著,就見一人從縣衙大門處走出來。
身穿灰色衣袍,腰係絲絛,頭上戴了巾幘,麵色黝黑,個子不高,步伐穩健。
陳兵連忙扔下一塊散碎銀子在桌上,起身走了出去,在街道上向前行走。
當與那人錯身時,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
那人一愣,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