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能幫助自己,隻有一個人奮力掙紮,在夾縫中求得一線生機。
隻有充分體現出自身的價值,才會有大佬伸手拉一把。
想著心事,身體倚在土牆上,漸漸進入睡夢中。
不知何時,陳兵突然被憋醒,因為心臟不跳了,而且渾身發緊,汗**直豎,臉上的冷汗也流下來。
這也是陳兵敢於在夜晚大膽入睡的依仗。
他知道每遇危險,自己的身體就會提前報警,這也許與自己一體雙魂有關係。
沒有亂動,也沒有睜開眼睛,調勻呼吸,隻悄悄用手握住身邊的**,集中精力,仔細感受四周的狀況。
夜風微微拂過臉頰,四周十分寂靜。
腳下的火堆已經熄滅,不遠處的馬匹打了個響鼻,搖晃著長長的鬃**。
暗夜顯得十分安詳。
突然,隨著弓弦的繃響聲,一枝羽箭驀然鑽出夜幕來到眼前。
很強的弓力,仿佛已經超過音速,幸虧陳兵的觸感在幾丈外便發揮出超長作用,隻來得及歪了一下頭,羽箭便擦著耳朵鑽進了土牆裡,消失不見。
陳兵雖然心驚肉跳,卻依然沒有起身,努力平複著心跳,靜靜地等待接下來的攻擊。
因為他還沒有感受到敵人的位置。
四周依然沉寂,陳兵皺眉思索,同樣是目不能視物,可對方的羽箭是如何定位的?
是夜戰的高手,還是有特殊的工具?
陳兵否定了後者,對方不可能有夜視鏡之類的東西,那就是跟自己一樣,在黑暗中通過特殊技能尋找到目標。
可能是剛才被驚醒的一刻,發出了些動靜,被對方捕捉到了方位。
陳兵儘量放輕呼吸,緊張地等待著。
半晌過後,左側前方有腳步聲出現。
很輕也很緩慢。
棗紅馬再次打了個響鼻。
腳步聲頓了片刻,再次往陳兵所在的殘屋走過來。
越過塌了半截的土牆,腳步聲距離陳兵一丈多遠時停住了。
雙方仿佛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存在,這感觸明顯比陳兵高出半籌。
因為陳兵自始至終都沒有挪動身體,隻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