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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後,郊外王宅,朱紅軟轎停在門前,一隻繡鞋踏出轎外,葉景策伸手,扶住下轎之人,那人頭戴白色冪籬,遮住大半身形。
“我們是來求見王大人的。”葉景策將那人扶至門前,守門的小廝一見二人腰上掛著的蘇家令牌,立刻識趣地讓開道,“小姐裡邊請,王大人等候多時了。”
小廝話落,被稱作小姐的帷帽之人忿忿地向前逼近一步,被葉景策扯住手腕,方才按耐住火氣。
二人隨著小廝進了宅院,隻見那王大人早在屋中候著,一看到二人進來,忙笑著迎上來,嘴邊的胡子一顫一顫,眼神格外猥瑣。
“行了,都下去吧,本官和小姐有要事商議。”王大人說罷,揮手屏退下人,葉景策冷笑著看著帷帽之人向王大人走去,不忘貼心地關上門,將門外守著的小廝支開。
“開什麼看,大人不是讓你們退下了嗎!”
門口的小廝對視一眼,快步離去。葉景策滿意一笑,剛轉身回去屋門外,便聽屋內傳來王大人的呼喊聲。
“來人呐!來人呐!他襲擊本官!他襲擊本官啊!”
“我去你奶奶的!你再喊一句,小爺我把你牙掰下來!”蘇洛清的聲音從屋內傳來,葉景策聞言打開門,正對上王大人求助的目光。
“救救我,救救我,我一把年紀了,不禁折騰的。”
“大人現在知道求饒了,強搶民女的時候怎麼對彆人的求饒充耳不聞呢?”葉景策嗤笑一聲,見蘇洛清正拎著裙子對王大人揮舞著拳頭,忍不住開口提醒道,“小蘇公子,要注意分寸,彆打死。”
蘇洛清看著地上鼻青臉腫的王大人,疑惑地撓了撓頭,好學道:“阿京兄,我武藝不精,還需兄長教導。”
葉景策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你倒是好學,既然如此,我就教教你吧,我打一拳,你打一拳。”
蘇洛清喜悅地點頭:“那就有勞阿京兄長了!”
“救命啊!!!!”王大人話沒說完,便覺眼前一黑,痛楚襲來,不斷抱頭慘叫。
這種痛楚不知維持了多久,許久之後,蘇洛清滿意地將毛筆從昏迷的王大人臉上挪開,細細端詳著自己在王大人臉上留下的字跡。
“——禽獸不如。”
“哈哈,這回我看你還敢不敢作惡!阿京兄,快來瞧我的傑作!這墨可不容易洗掉,頂著這張臉出門,夠他屈辱一輩子了。”蘇洛清笑嘻嘻道,轉頭,卻見蘇洛清盯著一麵牆發呆。
“阿京兄,你盯著這牆做什麼?王大人的血濺到上麵了?”
“不是。”葉景策搖頭,緊緊盯著那麵牆,“方才他在屋內逃竄之時撞到了這裡,我發現這麵牆與其他幾麵的聲響不一樣。”
“難不成這麵牆裡有彆的東西?!”蘇洛清話落,葉景策道,“我們在這屋內找找,說不定有機關能將這麵牆打開。“
說完,二人在屋內翻找起來,半晌過後見仍未有線索,蘇洛清氣急,怒喝道:“也不知道這王大人到底做過多少見不得人的勾當,就會躲躲藏藏!”
罵完,蘇洛清怒踢了一腳桌子,不等葉景策反應過來,便聽見蘇洛清吃痛的叫喊。
“這桌子石頭做的啊!這麼硬!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