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葉景策張了張口,眼捷輕顫,垂直腿側的手微微蜷縮,半晌,低聲道,“多謝郡主收留之恩。”
“……嗬。”沈銀粟眼中的失望一閃而逝,再抬眼已是一副無所謂的神情,“知道感恩就成,以後在我身邊就真心待我,彆蒙騙我了。”
“郡主放心,阿京一定忠心耿耿。”葉景策俯首,沈銀粟垂眼靜靜望著,待他起身之時又迅速收了眼神,故作輕鬆地望向彆處,“這冬夜寒冷,我便不同你去找小蘇了,你自己也早些回去罷。”
“郡主……”葉景策皺了皺眉,話未說完,便聽不遠處傳來喊聲。
“阿姐!阿京兄!好消息啊!好消息啊!”
蘇洛清的聲音傳來,身後跟著竇管家的呼喊聲:“小少爺,您慢點跑!”
“怎麼了?”
“是天大的喜事啊!”蘇洛清急匆匆地跑來,拄著膝蓋喘息同沈銀粟道,“阿姐!剛才下人來報,說是那埋糧之地找到了!”
“太好了!”沈銀粟眼中瞬間一亮,“現在隻差賬本了,隻要找到賬本核實賑災糧之事,這罪證便徹底齊全了。”
“可眼下關於這賬本的線索隻有阿勒。”葉景策道,“阿勒會和我們透露出賬本的消息嗎?”
葉景策話落,竇管家氣喘籲籲地走了過來,斷斷續續道:“兩……兩位放心,我們已經派人去請徐老了,徐老在淮州德高望重,隻要他在,那阿勒必然會相信我們,告訴我們有關賬本的消息。”
沈銀粟俯首:“那就有勞竇管家了。”
轉眼幾日過去,蘇府安靜異常,蘇府外卻格外熱鬨,淮州幾乎被杜刺史翻了個遍,卻未尋得半分阿勒的影子。
沈銀粟從阿勒的房中出來,葉景策等人則在外等候已久,見她出來忙湊上前去。
“怎麼樣,阿勒說什麼了?”
“他也不知道賬本在哪裡,隻說文司戶在臨走前去了一趟他在郊外的私宅,那私宅他不常去,既然特意去了,怕是有彆的緣故。”沈銀粟道。
“那我們不妨去那私宅找找看。”葉景策說著,試探著看向沈銀粟,“小姐覺得意下如何?”
“確實有必要去一趟。”沈銀粟點點頭,對著葉景策聲音淡淡道,“去吧,收拾一下東西,我們快去快回。”
“好。”
葉景策快步離去,沈銀粟望著他的背影默然一瞬,似乎欲言又止,最終轉過身去向自己的院子走去,留下蘇洛清和竇管家二人麵麵相覷。
“竇管家,你覺不覺得這幾日阿姐和阿京兄最近的氣氛有些不對。”
“覺得。”竇管家淡定張口,“男女之間有這種氣氛屬實正常。”
“啊?什麼意思?”蘇洛清擰著眉道,竇管家歎了口氣,開口道,“意思就是少爺您還不懂,就彆想了,今日裴生和李四郎從下麵的村子回來,您若真有閒心,不如問問他們下麵的村子物資如何,可還需要增補。”
“竇管家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