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十七章(2 / 2)

上位 酥肉曲奇 7503 字 3個月前

林父卻怕被外人瞧去了笑話,連忙皺眉擺手:“碎了就碎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

他這話明顯帶著強烈的偏幫色彩,就如同當年偏幫李芳那賤人和她那對兒女一樣,錢香林壓根不接受好意。

她冷哼一聲,扭過頭,再懶得看肖曉雪和林父一眼,兀自同趙沉走去樓上。

林父歎了口氣,跟在後麵。

留下肖曉雪站在原處,一邊哄著自己哇哇大哭起來的小孩,一邊生氣跺腳。

最後索性拿出手機給帶小弟去城中大哥診所裡看齲齒的母親撥去電話,讓她趕緊回來。

林父和李芳這些年裡又新添了一個小兒子林曉傑,今年剛滿十歲。

而李芳的大兒子肖曉君比錢香林大幾個月,如今已是一名開了自己牙科診所的牙醫,年輕有為。

他不住在西郊鎮,甚至忙於工作很少回來。

平日就住在診所旁小區中一套自己的房子裡,還換了輛新車代步,看起來這些年靠當牙醫攢下不少積蓄,算是這個重組家庭裡混得很不錯的。

至於肖曉雪,她大專畢業後回了西郊鎮,托關係在鎮上一所幼兒園裡當幼師。

沒過兩年,又通過相親與同校的男老師結婚生子。

不過兩人的關係不是很好,由於住得近,她一受委屈就抱著孩子往娘家跑,十次裡有九次說要離婚,但始終沒離。

這樣的不和每年都要發生許多次,林父把這些當作家常,絮絮叨叨扯給錢香林聽。

他也實在是沒什麼好說的,父女倆經年未見,彼此都十分生分疏遠。

陪坐一旁的趙沉還會與他有來有往幾句,而錢香林卻完全不想聽這幫外人的事。

她翻了個白眼,忍無可忍道:“我坐在這裡這麼久了,也沒聽你問起過我這些年過得怎麼樣,生活得好不好,全都是在聽你講彆人,還有完沒完!”

“他們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你這麼想講,去找他們講,彆來說給我聽,我才不關心!”

趙沉聽出話音不對,忙拉了她一把:“香林!”

錢香林看在他的麵子上,到底是閉上了嘴,悶悶不樂沒有再說話。

林父顯得有些尷尬,後知後覺按照錢香林的說法回問她:“那香林,你這些年在外麵沒回來,是去哪了?”

趙沉聽見林父的問話,也下意識看向她,這同樣也是他想知道的。

錢香林本來不想回答,可她轉念一想,又怕被林父惦記著要錢要贍養費,索性裝慘道:“在外麵四處打工唄,還能去哪?我又沒學曆,不打工等著餓死嗎?”

她故作倔強姿態的時候很是逼真,在座的兩人信以為真,都沒覺得她在說假話。

林父麵上一陣失態,趙沉更是心疼地握住了她的手。

“回來就好,不管怎麼樣,家裡總歸有你一口吃的……”

不知道是因為覺得自己沒能照顧好女兒,還是覺得對不起錢香林的母親,林父的話說得很是誠懇。

錢香林卻不以為意,一點也沒聽進耳朵裡去。

她看向二樓門口處正抱著孩子上來的肖曉雪,再想到樓下那間“芳芳理發”,內心又是一陣窩火,語氣難免再度衝了起來,沒好氣地諷刺了聲:“寄生蟲!”

“你說什麼!”肖曉雪好不容易平息下去的火氣同樣“蹭蹭”往上漲。

錢香林的嗓音大了一圈:“罵的就是你,聽不懂嗎?寄生蟲!”

眼看她們又要對起來,趙沉急忙捉住錢香林的手腕,安撫性地輕拍著她的手背。

又扭頭向林父問道:“林叔,我跟香林先前去祭拜錢姨,發現她的墳被衝塌了,裡麵的骨灰盒是您去接回來的嗎?”

林父也怕錢香林和繼女再起衝突,恰巧趙沉的梯子遞了過來,他下意識接下。

“是啊,那邊的人給我打電話,我還驚了驚,趕緊就接回來了,想著等過些日子把墓修好再移回去……”

趙沉點點頭:“一直放在家裡也不是個事,正好我有認識的人,把錢姨的骨灰盒交給我吧,我和香林再去給她挑塊新的墓地。”

林父看了錢香林一眼,見她沒有反對的意思,便站起身來,去二樓頂上充當儲物室的窄小閣樓裡取。

“那好,我去拿。”

他走後,趙沉輕輕拉了錢香林一把,把她帶到樓梯口,隔開走進屋裡的肖曉雪母子倆。

兩人等著林父下來。

這時,樓上傳來一陣雜物掉落的聲響,久久沒停歇下來。

趙沉俯身親了錢香林的額角一口:“我上去幫林叔一把,你就站在這裡,不要同人家鬨起來,嗯?”

錢香林神情冰冷,嬌哼一聲,勉強算應下。

他彎了彎唇角,又摸了把她的小臉:“聽話。”

趙沉上去後,錢香林抱胸等在原地,裡屋的肖曉雪哄她兒子玩了會兒,催他進屋去把玩具放好。

二樓兩室一廳,五十來平米,還是曾經的過氣裝潢。

隻是看著老舊許多,還多添了無數雜物擺件,尤其是幼兒玩耍用的玩具。

錢香林一看她們進的是曾經屬於自己的臥室,雖然她眼下已經有很多房子了,不在乎一兩個房間,但看著討厭的人堂而皇之住在她幼時的地盤上,還是感到分外不爽。

“大寄生蟲生小寄生蟲,真是不要臉。”

“錢香林,你還有完沒完!”肖曉雪護崽,她被罵無所謂,可罵她兒子不行,“我已經忍你很久了!”

錢香林不甘示弱,同樣對她怒目而視:“你當我怕你啊,早晚把你們都趕出去,去大馬路上討飯!”

兩句話的功夫,兩人二話不說,很快扭打撕扯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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