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嗎?還怕人盯上?
他氣咻咻地站著,目光不善,看上去很不高興的樣子。
這會兒倒是沒人敢找他了。
尤秘書找到了潘敬:“潘小姐,向總想讓你過去。”
躲不過去了。
潘敬隻能到了向之乾麵前。
她先道了個歉:“不好意思向總,剛才就看到您了,我怕您有彆的安排,就沒敢過來。打算待會再和您打招呼的。”
向之乾不信。
她明明就不想過來!
向之乾冷淡地“嗯”了一聲。
兩個人不能站在這兒發呆啊。潘敬努力找話題:“您最近忙不忙?”
向之乾惜字如金:“挺忙的。”
尤秘書站在一邊,不想說話。您最近確實忙,一部劇三天看完,能不忙嗎?
潘敬接著聊:“您怎麼來這兒了?”
向之乾泰然自若:“我開了個會,正好路過。尤秘書說正好有邀請函,就順便來看看你們。”
尤秘書:?
潘敬由衷感歎:“您挺辛苦的。”
向之乾終於說了句人話:“你們這次做的不錯,也要適當地休息。”
話題終於對上了,潘敬和他說起來這次拍劇過程中的一些問題。
向之乾聽得很認真。
甚至可以說是聽得津津有味,還能接上幾句劇情。
潘敬有些疑惑:“您對我們這部劇挺了解啊。”
向之乾麵不改色:“我看了一些市場部對你們的分析報告。”
潘敬和他說著話,不時地在場中尋找衛家望和宛凝。
宛凝一直安靜地坐在沙發上,吃點東西,很乖的樣子。
衛家望也和自己的熟人熱火朝天聊著天。
忽然,潘敬看到一個男人端著酒杯向宛凝走了過去。
潘敬一下子緊張起來。
那個男人,是個挺有些背景的富豪,被戲稱為“美女收割機”。
身邊總是有些鶯鶯燕燕。
這位收割機看上的人,總是用各種手段搞到手。
搞到手後,雖然他對這些女人都還不錯,但厭棄也很快。
跟過他的女星,名聲上無法和他切割,無法再接到清純人設的角色。
但這種角色是宛凝的主場。
宛凝絕不能和這種人有絲毫關係。
潘敬留意著。
那個男人走近,和宛凝攀談了幾句。
不知道說了什麼,宛凝搖了搖頭。
然後,有一個穿很暴露的黑色禮服裙的女人笑意盈盈走了過去,站在那個富豪和宛凝的中間。
過了一會兒,富豪跟著那個女人走了,宛凝也起身,去找了一個上了年紀的女演員聊天,總算是沒事了。
潘敬鬆了口氣。
那個黑色禮服裙的人,潘敬有印象。
叫初媚,正當紅,是星旦捧出來的。
聽聞她在星旦得到幾個高層的賞識,很豁得開,被力捧。
走的性感路線,外界傳聞裡,她是用身體上位的。
剛開始,所有人都想乾乾淨淨,隻是最後因為不同境遇和選擇,終究走上了不同的路。
宛凝懼怕的,也許正是她想要的。
樸信端著小蛋糕去找宛凝了,算是徹底沒事了。
潘敬也就把注意力給了衛家望。
家望那兒也過去了一個人,揮退了旁人,隻和衛家望說話。
這人有點麻煩。
潘敬立刻和向之乾說了一聲:“向總,我得去看下公司藝人那兒。”
家望那兒那人也是星旦的。
是星旦的一個男性高層。
地位不低,玩得開,傳聞裡他葷素不忌,男女皆可。
據說他有句名言“強扭的瓜最甜。”
家望被這人盯上,可不是好事。
潘敬走過去,正聽到那人和衛家望說話:“你還沒畢業時,我就很看好你,專門讓公司找你簽合同,沒想到被人截胡了。”
“如果你以後還願意來星旦,我給你的資源比現在好……”
衛家望不樂意聽這些,他在敬姐公司多好啊!乾嘛去你們那個烏糟糟的地方。
他又不敢懟,隻能聽著。
潘敬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笑,語氣客氣:“您好,久聞大名。”
人家老板來了,挖牆腳被抓了個現行,那人自己一點都不尷尬,但也停止了繼續挖牆腳。
他想了想,換了個說辭:“潘小姐,我們星旦明年會開拍一部大製作的電影,預備衝刺國際電影節。我覺得男二挺適合加家望。”
他暗示了一下:“這樣吧,讓家望陪我吃個飯,要是聊得來,我就安排導演試鏡。”
這是從衛家望畢業就盯上了,現在家望出了名,越發不甘心了。
這種人很惡心,就像鬣狗,緊追著獵物,一旦有機會,就上前咬上一口。
這次拒絕了,可能還有下次。
他們永遠不會放棄自己齷齪的念頭。
衛家望氣得手掌緊握。潘敬的右手放到身後,輕輕擺了兩下,暗示他不要輕舉妄動。
成功過一次的法子,當然可以再用第二次。
潘敬態度很穩,笑容絲毫沒變:“您是想什麼時候和家望吃飯?”
那人立刻說:“這周吧。”
潘敬認真想了想,語氣遺憾:“可能不行,家望這周都有約了。”
那人麵色不悅,想質問一些什麼。
潘敬已經開口了:“向總也挺欣賞家望的,最近天天都想和他見麵。您要是想約啊,得和向總商量下時間了。”
那人不太信,眼神狐疑。
潘敬小聲說:“向總那麼忙,您就沒想過他為什麼來這個活動?”
她輕輕示意了一下向總的方向:“有他想見的人啊。”
向之乾還在那邊等潘敬回來,眼神不停地向這邊看。
那人望向之乾的方向一看,果然,向之乾在往這邊看。
肯定是在看衛家望。
他又想起來,之前確實是向總的人把衛家望的合約拿走的。
那人心裡一突,沒必要,沒必要為了個新人對上硬茬子。
他打了個哈哈,就離開了。
這事一過,衛家望也沒了和熟人攀談的興致,隻和宛凝他們坐在一起了。
潘敬回了向之乾那兒:“剛剛遇到點麻煩,”她表示了一下歉意,也解釋了一下:“星旦的人想挖牆腳。”
然後,她實話說了一半:“我解決不了,就用了您的名頭,說那個小演員您也看重,他就知難而退了。”
向之乾穩重地點頭:“嗯,沒問題。”
他又大方補充:“以後有人惹麻煩,我的名頭該用就用。”
回去的路上,坐在車上,他們沒怎麼沒說話。
衛家望是沒心情,潘敬是累到了,樸信是吃撐了……
宛凝一直若有所思地看著車窗外。
忽然,宛凝開口了:“敬敬,是不是有人會在這種場合在酒或飲料裡放不好的東西?”
潘敬一激靈:“有的,雖然少,但確實有。有些膽子大的確實敢這麼做,下迷藥,然後趁大家不注意把人帶走。怎麼了宛凝?你不舒服嗎?”
宛凝搖了搖頭:“不是。”
她咬了咬牙:“今天有個男人拿著酒杯去找我,和我說了幾句話,就說想約我出去。我拒絕了。”
“然後,他說那就算了,然後想敬我一杯,他說杯子裡是果汁……我想接過來的時候,初媚過來了……就那個星旦的……總是很性感的那個,名聲也不好的那個初媚。”
“她走過來,說說笑笑的,順手就把酒杯接過去,放在桌子上了。然後,她哄著把那個男人帶去其他地方了……臨走時,她小聲告訴我,彆喝那杯飲料。”
潘敬鬆了口氣,心情複雜,又一陣後怕。
她搞不清楚,初媚是什麼情況。但不管怎麼樣,初媚這次幫了宛凝一把。
“記著這個人情。”潘敬說:“以後她要是遇到了麻煩,能報就報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後來,向之乾(悲憤):我的名頭該用就用,她就這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