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37.29. 城(2 / 2)

“阿煙,你一定要聽我解釋,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樣子!”

阿煙淚眼望他,眸中厭惡而冰冷

:“不是這樣,又是那樣,趙栔斌,難道事到如今,你竟要告訴我,你和孫雅蔚在後山隻是談詩論詞?難道孫雅蔚衣衫半褪,竟是她覺得這天氣太熱要脫下來涼快一番?”

太子萬沒想到,平日裡溫柔和順的阿煙發起火來,竟然是如此難以招架,望著那雙冰冷而含淚的眸子,他無奈,隻好點頭承認道:

“是,我是和孫雅蔚有了首尾,可是那又如何呢?我心裡喜歡的是你,不是她,這一切不過是逢場作戲罷了!”

這話一出,如果說之前阿煙的傷心欲絕悲憤難當都是假裝的話,那麼此時她還真有點瞧不起這個男人了。

她無奈地搖頭,滿腹悲傷地道:

“你在我麵前是這般說,可是在那孫雅蔚麵前,必然是另外一番說辭吧!”

猶記得,上一世,當她知道太子和孫雅蔚私通的事後,太子氣急敗壞地找到她,也是對自己說了這麼一番話。

當時的自己傷心欲絕,閉門不出,消息傳到了永和帝的耳中,那個時候永和帝已經對自己父親戒心重重,不過依舊下令賜婚她和太子。

當時的自己和父親依舊沒有意識到,其實這門婚事根本不可能成的,那個時候的永和帝已經對父親動了殺念。

後來大婚前夕,孫雅蔚卻發現身孕,於是自己和太子的婚事隻能作罷。此時的父親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其實自己和太子的婚事必然是不能成的,可是卻絕對不能讓皇上親自斬斷這樁姻緣啊!

於是父親為了能保住自己,將自己匆忙出嫁,嫁給了那威遠侯的二公子沈從暉,在自己嫁出去沒多久後,緊接著便是父親牽扯到一起莫須有的貪腐案,就此當啷入獄。

想起過往,阿煙心知肚明,此時正是自己揮劍斬情絲之時。拒絕太子的婚事,不能由父親提出,免得傷了天子顏麵,也不能等著天子提出,那就是為時已晚。

能做出這個決斷的,隻有身為弱女子的自己了。

當下她望著太子,越發傷心欲絕,水潤的眸子裡淚水盈盈欲滴:“你和她早已暗通款曲,如今卻這般哄我!”

太子無奈,一跺腳,終於忍不住拉著阿煙道:

“阿煙,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啊!如今我勢單力薄,你父親言辭含糊,竟無心助我。我除卻如此,還能怎麼辦呢!”

阿煙聽著這話,心中不免冷笑,想著這男人兩世都做出了同樣私通的事來,可是兩次的理由竟然並不相同。

上一世,父親一心為他打算,籌劃謀算,他卻能說出“你父親權勢太大,處事間每每讓我倍感壓力,我實在是一時無奈才做出這樣的事來。”

如今呢,父親不為他打算了,他竟又是這般說辭。

一時不免想著,這母豬要上樹,男人要偷情,無論旁人如何對他,他總是能找到理由的。

當下她心中冷笑,麵上卻是悲痛欲絕,咬著唇泣聲道:

“你無論說什麼,我是再也不會信你!”

說完這,狠力一把將太子揪扯住自己的袖子扯開,隻聽得布料發出“嘶”的聲音。

太子怔在那裡,不敢置信地望著阿煙,卻見佳人顏色若冰,衣袖已經撕斷。

阿煙不再看他一眼,甩袖離去。

她情知這一路上不知道多少人看熱鬨的,當下眸中含淚,一路小跑穿過女子書院,引起眾人觀看。

總算跑到了外院,這消息走得快,綠綺和藍庭已經知道了。綠綺衝過來,忙將一件鬥篷披到阿煙身上,口裡還哭著道:“好好的來個書院,怎麼還能出這等事兒。”

阿煙捂著嘴巴,徑自上了馬車。

這個時候,山長知道今日的事兒鬨大了,不是得罪太子就是得罪左相,或者是連同威武大將軍也一起得罪了,於是忙親自追趕過來。

誰知道藍庭見了他,卻冷聲道:“不管是誰欺負了我家姑娘,總是要回去向相爺稟報清楚!”

說完一揮鞭子,馬車就跑遠了。

山長站在那裡隻跺腳:

“這都在鬨什麼啊!我這沛山書院自開院以來數百年,還不能出過今日這檔子事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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