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70.68.城(2 / 2)

阿煙頓時感到來自對方的力道,那是一種粗硬而強勢的力道。他或許並不是故意的,可是他隻一個隨意的動作,便仿佛將自己柔軟纖細的臂膀環得再也無法動彈半分。

蕭正峰呼吸漸漸重了起來,他盯著阿煙嬌紅醉人的臉頰,低啞的聲音幾乎從喉嚨裡滾出來的:

“喝酒。”

於是兩個人各自就著那喜杯,低下頭,緩緩飲下這喜酒。

喜酒的味道並不重,甚至略略發甜,阿煙一口口緩緩飲下,冰冷而火熱的滋味便順著喉嚨往下蔓延。

而眸光卻自酒杯間越過,落在了兩個人交纏的臂膀上。

都是穿著大紅的喜服,卻是迥然不同的,一個柔軟纖細,一個剛硬結實,這讓阿煙想起昔年在田間林裡看到有逯人用柳枝編製柳框的情景。

粗硬有力的枝乾是支撐,混合著柔韌的嫩枝,就那麼交纏在一起,擰成麻花,交錯纏繞……

阿煙正這麼想著間,卻覺得手中飲儘的酒杯被人拿走,緊接著,眼前忽然那麼一晃,身子便被攔空抱住。

阿煙微驚,不自覺地抓住什麼,待驚魂甫定,卻發現自己抓住的恰是蕭正峰的一縷黑發。

慌亂之中忙放開了,複又去抓住了他臂膀上的喜服。

蕭正峰垂眸,熾熱的眸光仿佛要將懷中的新娘子淹沒一般,此時卻見懷中女子猶如那隻稚嫩懵懂的小白鹿一般,清澈透亮的眸子映著些許好奇些許驚惶,就這麼無助地倚靠在自己健壯有力的胸膛上。

此時他的大手就恰好放在她的白玉微起處,一時心中發熱,想起初次見她時那讓人血脈賁張的情景,他呼吸微頓,情不自禁地用那大手狠命地揉捏了下嬌軟的團肉。

平素裡隻覺得她走起路來猶如風中柳枝一般風情十足的搖曳,總以為她是極瘦的,其實如今將那團握在手裡,方能明白,應該豐腴的地方,她是絲毫不比人差上半分的。

蕭正峰一時無法抑製,便開始動作起來。

阿煙原本還處於浮想聯翩之中,這一番變動實在是出乎她的意料,總以為合該是花前月下說一番話兒,再吹了燭火慢慢的來。

可是誰知道這蕭正峰每每受禮不曾越矩,其實早已經是壓抑得將要爆發,如今好不容易成了親拜了堂,正是可以光明正大任意妄為的時候,怎麼可能不一償那最初的心願呢。

“將軍,你這是做什麼?”

蕭正峰喉嚨滾動,在她耳邊噴薄著燙人的氣息,低啞的聲音道:

“阿煙姑娘,我早就想這樣了……”

阿煙是再也受不了,她怎想到,這男子竟然這般嗜好,她扭著柳枝兒一般的腰兒,輕輕躲閃:

“將軍,彆這樣,我受不住……”

可是蕭正峰怎麼可能會停呢,她如今這求饒的聲音嬌軟得讓人一聽便背脊酥麻,當下自然是更放不得她,口中還猶自道:

“阿煙姑娘放心,我會輕些的……”

他的聲音猶如輕風吹過沙礫,有幾分蒼茫中粗糙的溫柔,與此同時熱燙的氣息灼燒著阿煙耳朵那裡最嬌嫩處,讓她忍不住輕輕顫抖起來。她一時說趴不是趴,說跪不是跪,就那麼被半壓倒在那裡,猶如被人捉獲的女奴一般。

美人如玉,黑發若瀑,紅色的燭火柔和地投射在這奢華而柔軟的喜褥上,她就是自己一手放在錦繡堆裡的美物,鮮嫩可人,魅惑入骨,偏生她被自己即將攻下之時,卻用猶如乳鶯一般的聲音那麼如泣帶淚地哀求,求著自己輕些……

蕭正峰在這麼一刻,幾乎想將她吃下腹去。

不過他終究是憐惜這女子,她纖細嬌嫩的仿佛撐著一隻花骨朵,真是碰一碰都怕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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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帳外,隻能聽到斷斷續續的破碎話語。

“蕭將軍——”女子的聲音帶著驚惶。

“女人家總要受住它的。”蕭正峰他這麼說,與其是在安撫她,倒不如說是說服自己不必心軟。

“蕭將軍……將軍……你……你輕些吧……”她也是經過事兒的,可是她上輩子也就嫁了一個沈從暉,還是一個病秧子,哪裡想到竟然能夠如此煞人。一時不免再次想起上輩子的那李家姑娘,還不知道在床榻上受了什麼苦楚呢!

“將軍,實在不行,怎麼進得來,不如咱們從長計議……”阿煙斷斷續續地這麼說道。

“阿煙姑娘,我素日敬你,任何事上絕對不敢違背你半分意思,隻是這是咱們的新婚洞房之夜,這夫妻床事,我卻憐惜你不得,今日你我新婚夜,你總是要把身子給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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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受過一番風浪的阿煙,嬌軟無力地倚靠在那裡,抿著唇兒便哭起來。

蕭正峰此時腦中也清醒起來,他摟著懷中魅惑入骨的人兒,心疼又歉疚,當下抬起大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喘著氣兒,儘量放柔了聲道:

“阿煙姑娘,是我放浪了,以後總是會輕些,不讓你受這般苦楚。”

聽得那聲“阿煙姑娘”,阿煙真是滿心的委屈和無奈,沒好氣地捶打著他:

“你已經做了這等事,竟還稱呼我姑娘!”

蕭正峰一聽,也發現自己的不妥,臉紅了下,攬著這個撒嬌的人兒,低啞地喚道:

“阿煙娘子……”

阿煙還是覺得委屈,她的身子幾乎仿佛不是自己的了,再想起剛才,頓時委屈地道:

“你放開我!”

誰知道這一動作,蕭正峰滿臉通紅,抱緊了阿煙躺平,卻低聲在她耳邊道:

“娘子,再給我一次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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