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裡喝了些酒,竟有些克製不住,以後我會小心。”
阿煙清澈晶亮的眸子含了些許羞澀看向蕭正峰,不免咬唇道:
“你白日裡自是說得極好,隻是到了夜晚,誰知道做不做的數。”
往日裡看他也是個正人君子,錚錚鐵骨的好男兒,昨晚還不是跟個惡狼猛獸似的把自己欺淩,自己那個時候實在是失態地哭泣祈求,卻不能得他半分憐愛。
蕭正峰見此,也是怕昨晚的事兒把這新娶進門的小嬌娘給嚇到了,忙環住她,溫聲道:
“以後想來總是會好的,頭一次總是會疼,過了那次就好了。”
阿煙瞥眼瞅著他,清亮的眸子卻是透著疑惑。
蕭正峰以為她不信呢,越發憐惜地攬著她道:
“確實如此,據說頭一次女人越是疼,以後越會舒服。”
阿煙聽到這個,好看的眉頭都皺了起來,終於問出心中的疑惑:
“你怎麼知道這些?”
昨夜雖然被弄得實在疼得厲害,她神魂無依心思恍惚的,可是卻也明白,這男人動作間帶著勇猛的生澀,他應該是沒過其他女人的,怎麼如今說起這個道理卻是頭頭是道,仿佛有所研究?
蕭正峰被她問起這個,倒是有些不自在,最終總算鎮定地說:“也沒什麼,隻是想著要成親了,便隨意翻了些書。”
阿煙聽他這一說,便明白那是什麼書了,不由越發詫異:“這書從何而來?”
蕭正峰輕咳一聲:“是一個堂侄那裡得的。”
阿煙聽得無奈至極,擰著眉道:“你,你,你怎麼可以——”
誰知道這邊話還沒說完呢,便聽到外麵有吵嚷之聲,仿佛是什麼人硬闖入了這院中。
阿煙開始的時候還沒聽出來,直到外麵那人高聲道:“阿煙,你可在這裡?”
阿煙頓時聽出來了,這聲音不是彆個,竟是當今燕王劉栔湛,當下也不由驚了:
“是燕王,他來做什麼?”
蕭正峰一聽是燕王,想起過去種種,頓時劍眉皺緊:“我出去看看,你先在房中穿過衣衫!”
說完,已經流星大步邁出門去。
阿煙知道燕王來此,定然是有了什麼意外,當下忙穿戴上新衣。這邊穿戴之時,那邊卻聽得燕王在那裡冷聲逼問道:
“阿煙呢?阿煙在哪裡?”
蕭正峰見他如此,也是不豫,沉聲問道:“燕王殿下,你一早闖入我蕭家,竟然是來逼問我蕭某我的新婚娘子在哪裡?”
他這話一出,燕王那邊就發出桀桀的冷笑之聲,嘲諷之意頗為濃厚:
“你的新婚娘子?簡直是胡說八道!”
蕭正峰聞言,不怒反笑:
“怎麼,難道燕王殿下不知,昨日個顧家三姑娘顧煙已經和蕭某拜堂成親,她如今再不是姑娘家,已經是我蕭家的媳婦!”
燕王眸中泛冷,氣勢淩厲地盯著蕭正峰,兩隻手已經不自覺地握緊了劍,咬牙一字一字地道:“胡說八道!”
他被父皇派出去安置災民,臨行之前父皇言辭間還有意將阿煙許配給自己,怎麼可能自己出去不過十幾日的功夫,阿煙就已經嫁給他人為婦了呢?
蕭正峰見他這樣,挑眉冷笑:
“燕王殿下,你信也罷,不信也罷,左右如今燕京城的所有人都知道,顧家阿煙姑娘乃是我蕭正峰名門正娶的夫人。”
這邊正說著間,阿煙在裡麵已經穿戴好了,此時她也顧不得兩腿間的酸軟疼痛,掙紮著扶了門框出去。說到底蕭正峰不過是一介武將罷了,如今的他比起燕王殿下算是地位低下,她是深怕他們言辭間一個不好鬨了起來,怎麼著也是蕭正峰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