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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煙這下子可真是窘了。其實要說起來都走了個把月夫妻了,關燈上了榻,哪個地方不曾摸過不曾碰過,原該親密無間的。可是這入恭一事,彼此間卻是誰都不能見過的私密事兒。

如今要阿煙驟然在一個漢子麵前撩起裙擺蹲在那裡做這種事兒,即使這男人是自己的夫君,也覺得頗為不自在,到時候尿不出來也是有的。

就在阿煙糾結了一番,正打算張口說點什麼的時候,蕭正峰卻忽然一聲嗤笑:“不逗你了,我背過身去,在旁邊等著你,你快些就是。”

說完這個,也沒看阿煙,徑自大踏步到了十丈開外的地方,背過身去,果然是不聞不聽不看的架勢。

阿煙越發臉紅,敢情他剛才這麼說,竟然是故意逗自己玩的?阿煙一時有些羞窘,又有些著惱,不過無論如何,此時都不是生氣的時候。她還是趕緊看看四周,果然是沒人的,趕緊撩起裙子褪下一層層的,兀自蹲在這荒郊野外解決了身上那點事兒。

這正月裡的冷風發出瑟瑟的聲音,吹拂著一旁半枯不枯的什麼雜草碰觸在阿煙嬌嫩的兩瓣上,竟覺得像那個男人夜晚間用粗糲的大手觸碰自己的滋味。她一驚,忙收拾好了自己,重新穿戴整齊。

蕭正峰何等耳力,自然感覺到了她的動作,唇邊越發浮現出笑意來,不過想著那女人怕是羞得緊,也就刻意收斂起來了。

待到阿煙走到蕭正峰身邊,低著頭小聲道:“青楓等下也要如廁,我讓她過來。”

蕭正峰聽說這個,卻是道:“讓蕭榮遠遠地陪著就是了。”

當下阿煙自去提醒青楓,蕭正峰和蕭榮遠遠地站著,青楓匆忙前去解決了,回來的時候臉也是羞紅的。此時一切都已經整理好了,一行人重新上馬,蕭正峰來到馬車旁,俯首囑咐道:

“我們約莫要走三個時辰才能找到落宿之處,行路間難免顛簸,你以前並未出過遠門,若是在馬車上覺得累,便閉眼歇息一會。”

一時又吩咐青楓道:“夫人若是難受,你便叫我一聲。”

青楓忙答應了,蕭正峰這才低沉吆喝一聲,驅馬走在馬車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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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時走得是出了燕京城必走的官道,這過了年後前去赴任的官員,以及出外行走的商旅等全都上路了,是以官道上的車馬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阿煙在這馬車的顛簸之中緩緩行著,果真覺得有些累了,眼皮上下便覺得在打架。那邊青楓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帶著睡意湊過來坐在那裡道:

“姑娘可是困了?”

阿煙點點頭:“把咱們帶的那個條褥鋪開來,咱們兩個蓋在身上,先躺著睡一會兒吧。”

其實阿煙是想著,今日下榻的並非驛站,不過是普通客棧罷了,那客棧未必便能清靜,倒是不如現在在馬車上趁著困意睡一會兒,也好養足精神。

當下主仆兩個人便半躺著靠在那裡,抱著那個條褥入了夢鄉。

阿煙這麼沉沉睡去時,竟迷糊中做了一個夢,夢中她已經死去了,猶如孤魂一般漂浮在燕京城上空。也不知道怎麼,她那身子竟不由自主來到了一處富貴闊氣的府邸,她努力睜開眼來去看,卻見那黑色的牌匾上寫著龍飛鳳舞的幾個大字“平西侯府”。

正這麼看著的時候,便聽到有女人在吵嚷,歇斯底裡的爭吵,哭得傷心欲絕。

她伸長脖子往那邊瞅,隻見那女人正是李明悅,滿身珠翠綾羅,可是形容卻十分猙獰,她瞪著的眼睛充滿了無法釋懷的恨意,就那麼肆無忌憚地將怨毒的言語扔向對麵的男子。

對方的男子正是蕭正峰,麵無表情地站在那裡,蕭冷的眉眼,一言不發地任憑李明悅在那裡說罵。後來李明悅也不知道說了什麼,蕭正峰忽而厲聲說了什麼。

阿煙支起耳朵去聽,卻聽不真切,寒風一吹,她隱約捕捉到幾個字眼諸如“收受賄賂”“絕不姑息”等。而隨著蕭正峰的言語,仿佛李明悅更激動了,在那裡嚎啕哭了起來,哭得絕望無助。

而就在那寒風之中,蕭正峰的麵目森冷,便是身邊的女人哭成那個模樣,他仿佛也無動於衷,就那麼站在那裡冷冷地看著。

她心中不免淒涼,想著這就是上輩子的那兩個人嗎,所以那樣的李明悅即使重生一次,卻寧願做妾,也不願意回頭看蕭正峰一眼。

最初她看著李明悅去勾搭那個注定坐上九五之尊寶座的齊王時,她還對這個女人有些鄙視,可是如今,卻開始為她感到濃濃的悲涼。也許在世人眼中,後來的李明悅是麵目可憎的貪婪,可是誰又知道她為了蕭正峰,曾經失去了什麼。

在這麼一場故事裡,蕭正峰沒有錯,李明悅也沒有錯。或許隻是命運捉弄吧。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她卻一個機靈,就從夢中醒過來了。睜開眼睛,便見青楓關切地望著自己:

“姑娘,可是做了什麼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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