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白雖是個鄉下姑娘,可此時竟然分外機靈,當下見此情景,一邊著急忙慌地扶住了自家夫人,慘白著臉道:“夫人,你沒事吧?這譚小姐好好的怎麼推你!”
一時不免大聲叫嚷起來:“快來人啊,譚小姐要和夫人打架!”
蘇三娘看著嘴巴都是血的譚小姐,開始是真愣住了,她約莫是明白可能這位譚小姐心儀了守城將軍,是以才心裡嫉恨將軍夫人,可是沒想到這位小姐竟然是如此刁蠻。此時她腦中急轉,也忙過去扶住阿煙,大喊道:
“夫人,夫人,你沒事吧!可了不得了,快來人啊!”
這個時候外麵的車夫並兩個陪護的小廝一下子衝了進來,那位譚小姐摔得滿嘴是血,疼痛難忍地爬起來,用袖子一抹,血頓時抹了半張臉,在那裡對著阿煙道:
“你竟把我害成這般!”
小廝並車夫見了這麼一個半張臉是血的,還以為是哪個瘋婆子,待看出這是知軍大人家的小姐,頓時唬了一跳。
阿煙見此,冷眼對譚小姐隨行的侍衛道:“你家姑娘受了傷,還不趕緊帶她回去。”
譚小姐這個時候看到自己滿手是血,又怕又氣,指著阿煙含糊地道:
“你,你,你為何如此害我?”
因為這邊的喧嚷聲,已經有老百姓過來圍觀了,正看熱鬨看得津津有味,此時聽到譚小姐那麼說,頓時看向了阿煙。
阿煙挑眉,淡淡地道:“是了,譚小姐想推到我,如果我當時不躲開,譚小姐也摔不到的。怪隻怪我那麼躲開了,倒是連累了小姐把臉摔破了。”
譚小姐此時嘴巴都是血,腦袋也稀裡糊塗的,便點頭道:“對對對,都怪你為何要躲開!”
這話一出,大家頓時傻眼在那裡,有的人不免憋笑出聲,有的人則是搖頭歎息,更有人爆笑道:“譚小姐,你竟然要害將軍夫人,害人不及反而害了自己!”
一時譚小姐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當下滿嘴是血,羞紅滿麵地捂著臉從人群中跑出去了。
人們看著這位狼狽逃竄的知軍家小姐,不免發出陣陣笑聲,當下真是說什麼的都有。
要知道大家素來對那位知軍大人是沒什麼好感的,也知道這位譚小姐向來吃霸王餐,街頭拿了什麼都不給銀子,如今被這麼一番羞辱,實在是大快人心,有人甚至鼓掌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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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譚小姐離去了,人群也漸漸散開了。阿煙和蘇三娘到了後院說話。
“今日不曾想因為個這麼事兒,倒是連累你得罪了這位小姐。”其實阿煙倒是不怕的,她那男人什麼事都能執掌得了,那位知軍大人如今是處處巴結著蕭正峰,是以這位小姐在她這裡掀不起什麼風浪,就怕是因此連累蘇三娘。
誰知道蘇三娘卻是歎了口氣:“夫人你有所不知,這位譚小姐啊,往日是經常過來拿些零碎東西,胭脂水粉,脂膏香露,什麼都是挑好的拿,可是從來沒見過她給足了銀子。她拿三樣物事,給我一樣的錢,我就千恩萬謝了。她仗著父親是錦江城的父母官,處事分外刁蠻,可是讓我賠了老本呢。”
阿煙聽了這話不免皺眉,淡道:
“這姑娘原本我看著就不是個講理的,如今聽你這麼說,這人今日摔了這麼一下子,也是活該。”
因說著間,便道:“不過三娘放心,既有我在,是斷斷不能這人給三娘穿什麼小鞋的。”
這邊蘇三娘自然是千恩萬謝,說話間,阿煙便提起此來的目的,說起以後若是錦江城和西越阿拉的路有個通道,這商旅就能行得通暢,想著讓她把商旅介紹給自己。
蘇三娘聽阿煙對這個感興趣,自然是欣然去當介紹人,於是約定了第二天來她這脂粉店見麵。
說話間,蘇三娘打量著阿煙,笑了下,卻是問起道:“有件事,想問問夫人,隻是不知道是否該問。”
阿煙點頭:“有話你說便是了。”
蘇三娘這才道:
“夫人剛才躲過譚小姐的那個姿勢,我看著真是好看。”
她略一猶豫,終於還是繼續道:“這是什麼姿勢?看著倒像是什麼武功招式呢。”
阿煙輕笑:
“不是什麼武功,是將軍看著我身子薄弱,這才教給我的,說是要我強身健體。”
蘇三娘聽著,不免喃喃了句:“原來是蕭將軍教的……”
阿煙也是心思剔透的人,此時見了這情景,不免心中犯了疑惑,想著看來這招式倒是有些什麼古怪?
蘇三娘此時也知道怕是阿煙多想了,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