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人,也幸好是自己的夫君,也幸好不是父親的敵人,要不然,自己和沈越便是重生一百次,也鬥不過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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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正峰這邊動作倒是快得緊,阿煙也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法子,竟然神不知鬼不覺地將這一批金銀運送出去了。有一天阿煙去後院種菜的時候,一時好心,便看了下地窖裡,卻見那裡的門是半開著的,顯見得裡麵是已經沒什麼東西了。
她越發納悶,想著自己經常出入這裡,竟然沒發現半點痕跡?當下實在是佩服這男人佩服得緊,做事這麼利索能乾,籌謀個事兒真是滴水不漏,偏生對自己又是如此細心體貼周到,在榻上又是那般勇猛。
她光是想想便覺得滿心裡的幸福幾乎都要溢出來,這輩子能嫁給這麼一個男人,真是再也不用操心什麼,凡事兒聽他的就是。
偶爾間她也想起李明悅,便琢磨上輩子蕭正峰是怎麼和李明悅過日子的?想來想去,總覺得這男人上輩子必然不是那麼疼愛自己的女人吧?
每當這個時候,她心裡竟然有種不可言喻的喜悅感,總覺得自己沾了個大便宜,又有些欣慰。兩個人過日子過得如今,她的心態比開始的時候放得平和了,整個人也輕鬆了許多,不再為了家裡的事兒操心籌謀。這麼放鬆之餘,每日裡受著這男人的疼愛和憐惜,自然是一日更比一日地把這個男人看得重了。看得重了後,自然越發生出女人家的小心思來,不但這輩子的乾醋要吃,就連上輩子的陳年老醋有時候也隱約想泛酸。
夜深人靜,來個不講理的想法就是——你上輩子怎麼就和彆人過了呢?想想就恨不得回到上輩子把那個懵懂無知的自己給恨恨地撓一下,告訴她趕緊去找蕭正峰吧,這才是個世間僅有的好男人。
至於上輩子的那個李明悅呢,想想蕭正峰到底是愛自己遠超過這個人的,她也就越發知足了。
這麼瞎想一番後,她也是驚了一跳,自己怎麼如此小肚雞腸呢?
罷了,還是彆去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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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氣越發暖和了,眼瞅著外麵走動的人都是穿著薄衫呢。這裡雖然遠不如燕京城來的暖和,可也是四季分明的。
錦江城的姑娘比燕京城來得奔放,天氣一暖和便迫不及待地把五顏六色的衣服都裹在身上,把個小腰兒紮得緊緊的,露出腰線,再把上麵領口之處開得低低的裹緊,讓上麵的秀發越發現眼,走起路來十分的吸引人。
彆說阿煙了,就是青楓等人見了,都不免臉紅:
“這錦江城的姑娘,怎地這個穿戴呢!”
開始的時候實在是看不慣,後來時候一長,也就習慣了。大家都那麼穿,仿佛頗應該有一點入鄉隨俗的意思?可是阿煙和青楓到底不習慣,也就穿著從燕京城帶來的衣服。
蕭正峰把那一成的財寶隻留了一箱子金銀來放在家裡做日用,其他的都換成了票子,三千兩一張的票子,厚厚的一遝子,放到阿煙手裡沉甸甸的呢。阿煙隨意翻著看了看,並不隻是一家錢莊的,分了全國各地十幾家錢莊的呢,知道是這男人處事謹慎,怕引人注意,這才特意費了周折的。
那邊從江南夏侯家采買的侍女也都到了,有四個呢,每一個都是看似相貌普通,卻極為機靈聰穎,話不多,可是做起事來手腳利索靈巧。除了這四個侍女,還有一個嬤嬤,叫郝嬤嬤的。
“這位郝嬤嬤以前是專幫著調理侍女的,如今年紀大了,便想著找一處主顧長久乾著,也當養老了。她最懂調理婦人身體,我是花了重金將她買了來的,以後一則幫著你調理奴仆,二則在你身邊照應提點著。”蕭正峰如此說。
阿煙點頭:“既如此,那就放在身邊就是。這麼一個老人家,但凡在身邊踏實乾,我也不會虧待她的。”
一時蕭正峰出門自去忙他的去了,阿煙便將這位郝嬤嬤並四個侍女都叫過來,隨意問了幾句話,並都給起了名字。因此時阿煙正在讀史書,於是四個侍女分彆叫:齊紈,魯綺,蜀錦,吳綾。
取完名字後,阿煙隨意笑道:“你們初來乍到的,咱們彼此也不熟,自然都是小心謹慎的。隻是時日一長,你們便知道了,我這人不敢說寬厚慈善,可平日也從不責罵下人。但凡你們以後老老實實地伺候在身邊,日後自然不會虧待你們。郝嬤嬤年紀大了,從此後就在咱家養老了,至於其他幾位,我問著不過是十五六歲的年紀,你們伺候幾年,若是你們有什麼心儀的人,自行婚配就是,我也不會拿捏著不放人。”
幾個人忙點頭稱是,一旁的青楓又道:“不過若是有什麼歪心思,起了不該起的小心,那就要仔細了,咱們夫人心善,可是將軍平日裡軍營裡不知道懲戒了多少人呢,動起手來也不會心軟。”
這幾個人侍女都是見過蕭正峰的,隻覺得此人眉目森嚴凜冽威風,一時聽了,都忙點頭道:
“我們自當老實本分,好生伺候夫人。”
那位郝嬤嬤呢,笑著上前行禮道:“夫人,我素日最懂得觀人麵相,一看夫人便知最是有福之人,又最是慈愛心善,我這一路行來原本還有些忐忑,如今見了夫人,可算是放心了。以後老奴我便隨著夫人身邊,儘心儘力伺候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