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封來自棲月的師兄,一封則是雲姿的情況。
棲月拆開其中一封信,入眼就是某人狗爬一樣……不是,龍飛鳳舞的字跡,比上次的潦草了許多倍。
她問挽竹:“師兄近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比如傷了手?”
挽竹驚訝:“主子怎麼知道的?公子前些日子打獵傷了手。”
見棲月麵有不解,挽竹隱晦地提醒:“聽說是為了救人。”
棲月:她好像猜到了。
垂眸翻閱信件,師兄信上說他再過個兩三日就要抵達月國京城。
棲月的思緒還停留在他傷了手的事上一時沒有轉過來,僅注意到“京城”二字。
等回過神來,棲月又快速將信件從頭到尾掃了一遍,確認他說的京城是月國京城而不是槐安國,棲月周身的氣壓頓時沉了下來。
挽竹不知信中的內容,看著主子這副模樣知道她是動怒了,他心底多少是有些瑟瑟發抖又忍不住驚奇公子到底寫了什麼讓一向冷靜的主子動了氣。
“主子?”
“沒事。”棲月將信件收好:“咱們在槐安國還有多少人?”
“主子指的是?”
“師兄要來月國了,讓他們警醒著些,必要時候……”她話音一頓,眼裡戾氣閃現:“先下手殺了他們。”
“做乾淨些。”她說。
挽竹心頭一震,忙應聲:“屬下明白。”
當初棲月為了推容景爍一把,暗中在槐安國安排了不少自己人,至今還剩下許多人藏在暗處沒有被發現。
容景爍當初雖將居心叵測的幾個兄弟都砍了個乾淨,可礙於其餘幾個實在沒有犯下什麼錯處。
他鋒芒初露,以血腥手段殺上皇位奪權已然引起槐安國上下動蕩,加之外邦覬覦,實在不宜再大動乾戈。
權衡之下,他一時饒過他們,還大方地給了他們一個閒散職位,想等到抓住他們的不臣之行再行處置。
偏巧他們這些年表現得極為安分,可人心隔肚皮焉知他們內心是如何打算。
此行路遠,他親自前來實在不算明智之舉。
“主子,要是咱們太……招搖,公子那邊不會介懷嗎?”挽竹遲疑一下,還是問出心中疑惑。
槐安國終究是容國皇室的地盤,要是被容景爍發現他們在他家裡藏了那麼多人,那他當真不會對主子生出忌憚嗎?
棲月無語扶額:“你在想什麼?”
“師兄又不是蠢笨之人,他自然會留下後手,我們的人隻需暗地留意,要是師兄的人……差點意思,就在必要時候幫一幫師兄的人。”
她隻需確保槐安國穩穩的在師兄這個“自己人”手中就行,至於其他……
“讓他們帶上腦子,見機行事。彆人家的事如非必要無需自己沾手,最多是在暗處推波助瀾一番。”
棲月拿起另一封信,正欲拆開,突然想起蔣之儒應在槐安國,對挽竹道:“讓蔣叔幫著多留意民間動向,如遇大量調動人手、糧草之事需密切關注,切記謹慎行事。”
說話間,她熟練地拆開了竹筒,看清密信上的內容她眉頭緊鎖,表情複雜。
雲姿被懷王的屬下追上。
論武功她根本不是懷王屬下的對手,就連她擅長的毒術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