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家公子當年差點就和一位姑娘定下婚約,本是場天作之合,隻可惜後麵發生了變故。”他說著惋惜的搖了搖頭,語氣中儘是遺憾。
言及此處,溫嶽也打開了話匣子。其實這不算什麼秘密,畢竟當年公子那一番作為滿京城都知道公子有個求而不得的心上人,甚至公子癡情的名聲早都傳出京城,可眼前這個神醫好像消息閉塞的很,但他並未多想,隻挑了些廣為人知的講。
“那個姑娘是我家公子在本家的時候遇見的,她是一個極好極好的人。初次見麵就幫我家公子解了圍,後來兩家見二人互有好感,欲定下婚約。那年已經口頭定好婚事,還約定下次見麵就換庚帖。可世事難料,沒多久那姑娘家中出了變故,那姑娘也……”他說完又歎了口氣。
棲月從他人口中聽到那段與自己有關的故事,心中複雜難言。
遺憾嗎?好像不然。高興有人一直記掛她嗎?似乎也沒有。多年經曆讓她早已不會輕易去相信外人所謂的真心。
慕少辭這個人她曾對他有些好感,但不至於因此沉溺其中不可自拔,最多應該算是欣賞,況且二人相見不過寥寥數麵,談何深情。
“是嗎?的確可惜。”棲月臉上適時露出可惜之色,“對了,說了這麼多,你還未說那位姑娘是誰?”
“這……屬下不能說,我們公子說過,世道對女子名聲苛刻,既然婚約未成,便不能輕易將那姑娘名諱告知他人,免得連累姑娘家名聲受損。”
得到如此答複,棲月無奈輕笑:“你家公子倒真是個正人君子。”
眼看丫鬟婆子忙完,棲月亦露出倦意,溫嶽準備帶人離開,臨走前問棲月有無其他事需要吩咐。
棲月伸手掩麵打了個哈欠:“我這個人喜靜,不喜歡被打擾。若無要命之事,彆來打攪我休息。”
溫嶽點頭應下,略一猶豫,試探性詢問:“可要給神醫留幾個丫鬟?要是有事也好及時告知。”
“彆神醫神醫的,我姓雲,你直接喚我雲姑娘就行。”她打量一眾丫鬟,而後緩緩開口“給我留一個漂亮些的,我喜愛美人,哦對了,最好性格安靜一點。”
溫嶽覺得這神醫真是……每次都能出乎他的意料。
他看向一旁領頭的婆子,那婆子領會他的意思,在一眾丫鬟中選了個最貼合要求的秋紋。
“秋紋,你留下。”
“是。”秋紋走出來,恭敬應聲。
“雲姑娘如有其他需要,可讓秋紋告知我們,我們自當儘力。”那婆子恭順誠懇的對棲月說。
“有勞了。”棲月淺笑回應。
眾人離去後,棲月以自己要休息為由支開了秋紋。
確認沒有其他人存在,棲月揚聲道:“出來吧!”
話音落定,一道人影如鬼魅般自簷上落下,越窗而入。
來人身穿一身黑色玄衣,周身氣息內斂,如同一把藏鋒於鞘中的利劍,唯獨對自己的主人展露忠誠溫順。
棲月在桌旁落座,指尖輕點兩下桌麵,漫不經心的開口:“膽子挺大啊!”青天白日就敢當著慕少辭下屬的麵搞小動作。
“屬下知錯。”挽竹知曉自己的行為確實不妥,不管出於何因,先認錯總是對的。
“說說看,究竟是發生了什麼讓你失了分寸。”說著,棲月拿起桌上的茶盞為自己倒了杯茶,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屬下來時,在京郊一處莊子裡看見幾個行跡古怪之人,本不該多管閒事,可屬下在他們身上看到隱穀人的招式,思慮之下還是悄悄跟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