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香溺斃後,她來不及處理菊香的屍體,隻能先將其隱藏在殘荷後。
那處池子經過之人雖有不少,但都是匆匆而過,鮮少有人會停下來賞景,況且如今池中隻餘殘荷,也無景可賞。
她本以為隻要可以瞞過一個白日,等天黑後想辦法處理了菊香的屍首,就萬無一失了。
沒想到在天色已顯昏暗時,被恰巧路過的你發現了端倪,你又恰好發現了那顆赤珠。她怕你有所察覺,就鋌而走險。再之後種種你應該已經料見了。”
棲月聽完後若有所思,怪不得秋紋這般著急動手,都不用她來測她。想來她主子那邊也是催得緊,這背後之人更是痛恨慕少辭到極點,見不得他好半分。
此事既然有了定論,棲月不打算過多糾纏,“該準備今日的診治,公子請將手伸出來,我先為你診脈。”
她說完,從袖中取出手帕。在慕少辭的注視下將手帕蓋在他伸出的手腕處,為他診脈。
隔著薄薄的手帕,慕少辭仍然能感覺到姑娘柔軟溫熱的手指輕輕的搭在他的脈上,短暫的觸感讓他的心跳不自覺漏跳幾拍。
這股怪異之感來的猝不及防,一時之間他都來不及控製自己的情緒,讓棲月發現了異常。
棲月並未道破,隻欣慰的點頭,收回手:“恢複的不錯,再過兩天就可以痊愈了。”
“這麼快?”端茶進來的溫嶽聽見她這話忍不住驚呼,話出口後又驚覺自己失禮,趕緊閉上嘴。
但他麵上依舊難掩震驚,昨日此時公子尚是瀕死的樣子,如今神醫一來竟然不出兩三天就可以痊愈。
神醫果然是神醫,對她萬萬不可怠慢了。
如此想著,他恭敬的把茶盞擺放在棲月麵前,眼裡的崇拜之色幾乎要將棲月淹沒。
棲月見慣了這種眼神,隻淡淡解釋道:“你家公子身體底子不差,毒解了就差不多好了。對了,昨日讓你們買的藥可備好了?”
“備著呢!”溫嶽激動的應聲。
“把藥煎好端來,你親自去看,不可假手他人,不可中途離開。”棲月仔細吩咐他,順手端起茶盞,拿起杯蓋輕撥茶麵。
溫嶽也知曉其中的重要性,應聲後便要退下去準備。
“等下將藥送去書房。”慕少辭突然出聲。
溫嶽一怔,領命告退。
“公子要去書房?”棲月手上動作一頓,“那我?”
“有些公務不能再耽誤了,姑娘若是不介意不妨和我一道去?”慕少辭含笑提議,袖中的手輕輕蜷起。
“書房重地,我一個外人進去怕是不妥當,不過公子既然如此說了,那我就不與公子客氣了。”
本以為她要拒絕,沒想到她的話突然拐了個彎,倒是讓他鬆一口氣。
“姑娘隨我來。”慕少辭起身往外走,棲月也忙站起來跟上他。
書房位於府邸的中心,二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棲月邊走邊環顧四周,似乎是對這府中的每一處地方都充滿好奇,實際上所過之處的大致路線在她腦海中漸漸成形。
慕少辭回頭,發現她腳步緩慢,自己也放緩步子等她。
棲月不好意思的笑笑:“公子府上的景致很是吸引人,我都快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