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張相難道騙了他?不等他想出個所以然,就聽見慕少辭冷淡的聲音。
“林統領強闖本官府邸,砍傷守衛,還口口聲聲說本官草菅人命就是為了這個叛徒?”
叛徒?
“此人乃是本官府上簽了死契的小廝,吃裡扒外還妄圖噬主,本官發現後將他處死,難道林統領硬要把他指為百寧郡一案的證人?”
府上簽了死契的奴仆生死皆由主子決定,慕少辭處死叛主的小廝可謂理所應當,誰也挑不出他的錯處。
林山麵如土色,副將亦是縮了脖子,將辯駁之言儘數咽回肚子裡。
周圍禦林軍也都麵麵相覷,不知如何是好。
慕少辭冷笑道:“林統領可還有事,若是無事就請吧!”他側身讓出一條道,示意他們離開。
林山滿懷鬥誌的來灰頭土臉的離開,縱使恨的咬牙切齒也無可奈何。
禦林軍退去後,棲月從一旁樹後探出腦袋。
慕少辭偏頭看她,“怎麼來了?”
棲月露出笑意道:“這將軍實在太過囂張,我瞧他很是不順眼,便想跟來瞧瞧公子是如何狠挫他的銳氣。”
她嗓音輕快悅耳,傳入慕少辭耳中讓他心情也鬆快些許。
“他們都受傷了,需要傷藥嗎?我給你們拿去?”棲月看向周圍護衛。
許多護衛還是頭次近距離接觸這個神醫,不免好奇多打量兩眼,可被棲月目光掃過,紛紛移開視線。
“溫嶽,先帶他們回院,稍後請陳大夫一起搭把手。”慕少辭吩咐著。
溫嶽領命,帶人退下,臨走前不忘給慕少辭遞支火把。
少頃此處就餘下二人,還有屋內一具屍體。
棲月不解的看向慕少辭問:“我們不走?”
慕少辭眼眸深邃,緩聲道:“我有一事想請教姑娘,姑娘的易容術可有破綻?林山身邊副將約莫懂得些。”
原是為了此事。
棲月道:“尋常易容術是□□,將之以特製膠物貼在人的臉上,覆蓋住原本模樣。
我的易容術是用自己調製的藥膏在原本的容貌上直接修改,尋常方法瞧不出破綻,除非用特製的藥水塗抹,否則無法洗去藥膏,公子無需憂心。”
雖然藥膏著色有時限,但足夠支撐布局。
慕少辭若有所思點頭,領著棲月回她院中。
她取完藥準備親自送去侍衛院中,慕少辭擔心他們的傷勢遂一同前往。
二人來到侍衛院中,陳大夫已經在其中忙碌,傷得不重的侍衛也在一旁搭把手。
“公子,雲姑娘。”
看見二人進來,眾人紛紛起身行禮,慕少辭示意他們繼續,便熄了火把,站在棲月身邊。
棲月走到幾個傷口較深的侍衛身邊為他們處理傷口。
她神容嚴肅,全神貫注處理傷口,慕少辭替她取藥遞物,他做的倒是極為自然,圍觀的侍衛們卻悄悄的擠眉弄眼。
陳大夫收拾好手頭的患者,也不再繼續而是停在一邊觀摩她的手法,心中嘖嘖稱讚。
棲月忙完起身,見眾人都圍攏過來,她不解詢問:“你們都圍過來乾什麼?傷口都處理好了?還不快點。”
她樣貌不算出挑,語調也是漫不經心,可莫名讓人打心眼裡感覺害怕,不由自主的服從。
大夥散開,陳大夫卻沒有要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