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王問慕少辭:“少辭,前次中毒可查清是誰下的手?”
慕少辭搖頭,“並未抓到人。”
“怎會如此?你……”
“明王”
棲月開口打斷明王的話後道:“依照布包上的泥色和損壞程度,埋下這些藥時,慕大人還沒有遭遇毒手。”
明王氣結,這一個兩個今日都尋他不痛快,偏他奈何不了他們。
慕少辭他得罪不起;雲棲月古靈精怪,眼裡又毫無尊卑,還擅長醫毒,得罪她,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小主,擔心呐!”
“王爺,王爺!”荷姬服完藥,不顧丫鬟勸阻,強拖著虛弱的身體,邁出門。
院中有不少人,可她眼裡隻看得見明王。
她踉蹌的走向明王,身形一歪,想像以前一樣靠在他懷裡,一如既往的嬌弱,甚至因為失血過多而顯得更加脆弱。
可她著急見明王,來不及換下身上帶血的衣裳,隻來得及披件外裳。
慕少辭在她出現時就轉身出了院子,棲月看他離去,稍一猶豫也跟著出去。
邁出門時,她鬼使神差的回頭,正看見明王不動聲色的避開荷姬的觸碰,冷聲吩咐丫鬟:“還不看好小主,讓她著了寒,你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言畢,他直接甩袖離開,領著慕少辭和棲月回了待客的前堂,再未看她一眼。
而後三人在前堂坐了片刻。
慕少辭禮貌性的寬慰了明王幾句,而後以公務繁忙為借口向明王告辭,帶上棲月離開王府。
回府的馬車內,棲月坐在位置上悶悶不樂。
“不開心?”慕少辭溫聲問。
棲月毫不掩飾的點頭,心裡不知為何有一些煩悶。
“公子有事不妨直言,我與公子怎麼說也有幾日交情不是?”
真以為她沒看見他欲言又止的神色。
“姑娘既然如此說,我就直言了。
姑娘的確頗擅醫毒之術,不論是詭異莫測的奇毒,還是這次幾不可聞的□□,姑娘總能發現它們的痕跡。
但我還是有些疑問。
姑娘對它們似乎很是了解且不似第一次遇見,可是認識製此物的人。”
原是要問此,他果真敏銳。
棲月懶散的靠在車壁上,仰頭看車頂,好像打算將車頂看穿,又像陷入回憶。
“我的確認識她,說起來她曾經還是我極為敬重之人。”
少女空靈的嗓音在馬車內響起,語氣中卻滿是憂傷和悲涼。
“我要是沒猜錯,這些藥物隻能出自她手,畢竟普天之下除了她再無人如此擅長奇毒之術,能在神不知鬼不覺間置人於死地。”
長而濃密的眼睫掩蓋住她眸中神色,她苦笑道:“公子還是不要遇上她的好,便是連我對上她也不一定有勝算。”
慕少辭眉頭緊皺,“如此厲害?”
棲月輕舒一口氣,無奈道:“我看起來像是很愛誇大其詞的人?”
慕少辭心裡發沉,若是如此,想要抓住這人怕是極為不易。
又想到棲月會否知道這人在何處,剛有此念頭,棲月的聲音便從對麵傳來,“公子要是想問我她在哪,我隻能告訴公子,我也不清楚。”
畢竟她也想要她的命,還有她的臉。
慕少辭細看棲月神情,棲月直言道:“公子我不會欺騙你,至少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