棲月抓住她的手,一臉擔心:“姐姐,你這手怎麼在顫抖,可是哪裡不舒服?”
說著就要站起身,“我回去喚哥哥,讓他帶你去看大夫。”
靈娘忙道:“不用了,我沒事。”
看棲月一臉不信的樣子,她解釋道:“我許久沒給人專門配置香料了。如今要給阿妹做香料,我很是興奮,一時克製不住,讓阿妹擔心了。”
棲月狐疑:“真的沒事。”
靈娘勉強扯出笑臉:“沒事,你快聞聞,看喜歡哪種味道。”
“哦。”
棲月拿起左邊的一個罐子,一聞便知靈娘的打算。
淺淡的梔子花香夾雜著迷藥的氣味,她嫌棄的擰眉。
還以為她的手段有多高,沒想到,就這。
迷藥的味道破壞了梔子花的清香,讓這罐以梔子花為主香的香料變得劣質。
“怎麼樣?”
靈娘站在一旁,眼神期待的落在棲月身上,似乎已經看見棲月陷入昏迷,任她為所欲為的情景。
然而,棲月放下香料,淡淡道:“這個味道有點怪。”
她眉頭緊蹙,似在思考這古怪從何而來。
靈娘:不對!她怎麼還沒有暈?
她不動聲色的打量棲月,卻發現她又拿起右邊的罐子。
她黯淡的眸子又重新亮起。
對!差點忘了,還有一罐,沒準是她體質特殊,藥效沒這麼快發作。
然後,她就看見棲月依舊是那副表情,沒有絲毫要暈倒的跡象。
難道是藥放的太久,沒有效果了?
棲月忽然道,“姐姐,要不我還是回去吧?”
她正要站起來,可身形一晃,又跌了回去。
眼前陣陣發黑,腦袋也暈乎乎的。
她無力的靠在桌邊,喃喃道:“我怎麼……”
靈娘眼裡閃過得意,語氣卻很是焦急:“阿妹,你怎麼了?我扶著你,來。”
她向棲月伸手,扶著她在桌旁坐下,借機一個手刀狠狠地劈在棲月頸間。
棲月的腦袋瞬間就耷拉下去,靈娘托住她綿軟的身子,讓她靠著自己。
看著桌上的東西,沒來由的氣結。
她為什麼要做這些沒用的東西,直接一個手刀劈暈她不就行了。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還是處理了她。
靈娘扛起棲月,走向早已準備好的密室。
進入密室,她伸手在牆上用力一按。
密室的門在兩人身後重重關上。
靈娘疾步走到床邊,把棲月丟在木床上。
她動作很是急切,棲月的頭差點就重重的磕在床沿。
拋下棲月後,靈娘摸出早已準備好的麻繩,把棲月的手緊緊捆在身前。
看向棲月的腳,她稍一猶豫,想著棲月剛才崴了腳,乾脆就不管了。
她淨了手回來,貪婪的視線不加掩飾的落在棲月的臉上。
冰涼的手指劃過棲月的臉,眼中的癡迷之色濃烈的就要溢出眼眶。
她得意的揚起唇,豔麗的眉眼在燭火的映照下變得扭曲,形如鬼魅。
“這張臉很快就是我的了。”
她沉浸在即將得手的愉悅中,根本沒有察覺到空氣中那股夾雜在淺淡的腐朽氣味下,近乎於無的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