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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少辭讓溫嶽帶上兩人陪同。
老婦人看著棲月脖子上的紅印,再看後麵跟著的差役,對她的遭遇也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她跟那個姑娘剛走沒多久,挽竹就說有事要去辦,腳步匆忙的離開。等再路過這兒時身後已經跟了一群差役,還有個長相俊朗的大人。
瞧他們一臉焦急,她就知道又出事了。
隻可惜她一個老婆子,幫不了什麼忙,隻能在家裡向老天爺祈禱,希望老天爺可以保佑這個姑娘平安,不要再像當年她的閨女一樣。
兩三天的相處,她對這個與自己閨女一般乖巧,還嘴甜心軟的姑娘很是喜愛。
看到棲月活著回來,她心裡自然也很是高興。
可棲月脖子上的傷痕著實可怖,明晃晃的昭示著她危險的遭遇。
她立刻緊張的迎上前,關切道:“哎呦,這怎麼弄成這個樣子?敷藥了沒?”
她拉過棲月的手,把她按在一旁椅子上,“快坐下,我去給你找找,看有沒有合適的藥。”
棲月忙牽住她的手,緩聲說:“柳姨,不急。”
“我就是想再回來看看你,就算今兒沒發生這樣的事,我和阿兄本也是要走的。”
老婦人擔憂的望向棲月的脖子,“你的傷?”
棲月輕笑,“不礙事,看著恐怖罷了。”
她一直抓著靈娘的手,哪裡能讓她真的把自己掐死,確實隻是看著嚇人罷了。
棲月拉著老婦人的手,兩人一起坐到炕上,分彆在即,她心裡也生出幾分不舍。
柳芸性子溫良,待她也極好。
棲月知道柳芸是透過她懷念她的女兒,可她又何嘗不是從她這裡再次體會到久違的嗬護——來自一個母親的思念。
她很珍惜相處的這幾日,溫馨恬淡,自在安樂。可惜,他們終究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緣分使然,能相識已是萬幸,但若是繼續強行接近,對他們對她自己皆是不利。
萬語千言在心口縈繞,最終化為簡單的一句祝福:“柳姨,以後你們要好好的。”
柳芸拉住她的手,輕輕拍著,“好孩子,你也要好好的。”
兩人在此話彆,挽竹進屋去收拾東西。
很快,挽竹拿著兩人的包袱,從房裡出來。
棲月示意他們都去外麵,她有事情單獨同柳芸講。
挽竹會意,留下棲月的包袱,帶著溫嶽與另外兩名差役站到門外,並極為順手的帶上了房門。
柳芸疑惑:“怎麼了?孩子。”
棲月抿了抿唇,她打開自己的包袱,從裡麵取出一個鼓囊囊的荷包,“柳姨,當初說好的,我與阿兄借住在這,這幾日勞煩你們悉心照顧,這是我為你們準備的。”
她把荷包遞給柳芸,柳芸卻不願意收:“這是哪裡話,用不了這麼多。”
“你那兄長成日裡給我們院裡加水,乾活。還有你給阿良的玩意,哪裡還用得著再給銀錢,不過是住上幾日,用不著這樣多。”
柳芸堅決不接荷包,“再說了,姑娘家家身上有些銀子傍身也會方便很多。”
“唉~柳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