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棲月理所當然道:“挽竹。”
挽竹曾經受過她外祖的教導,而她的武功大半承自外祖,從武學方麵論,挽竹的確可以算是她師兄。
林柔訝然的看著棲月,“你就是大……挽竹公子的師妹?”
林立神色間多了幾分恭敬,但尤帶著警惕,“不知姑娘可有何證明身份的物件?”
棲月擰眉,“何須如此麻煩?你把他叫出來,他難道還認不出我?”
“這……”林柔糾結的看了林立一眼。
林立把她拉到自己身後,對棲月躬身道:“實在抱歉,挽竹公子現下不在鋪子裡,要不姑娘改日再來,這些藥就當是我贈予姑娘的。”
“小信子也不在嗎?”棲月隨口問。
林立渾身一震,驚愕的看向棲月,一時忘了反應。
“哥。”
林柔聽見棲月說出“小信子”,對她的身份已然信了大半,看見自己哥哥發愣,她伸手悄悄戳了戳林立的手臂。
林立感受到妹妹的提醒,趕緊回道:“他隨公子一道離開了。”
棲月沉默。
連林信都離開了?這麼突然!
“師兄午後回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林立聽她能準確說出挽竹的行蹤,便也卸下了幾分警惕,“公子回來後收到密信,隻說是有要事,帶上兄長匆忙離去。其餘的我們也沒敢過問。”
他回憶著,午後挽竹回來,一如既往的進了藥鋪後院。
可沒多久,他收到了密信,急匆匆的打開門,招呼了兄長,調動了京中二十餘位暗哨,趁著城門尚未落鎖便裝出了城。
棲月聽後則在心裡打起了算盤。
挽竹辦事一向沉穩牢靠,能讓他著急的事情就那麼幾件。
忽而,棲月眼瞳微亮,難道是雲叔派人送來了她想要的東西?算算時日應是沒錯了。
若真是那等利器,挽竹為之焦急也是情有可原。
“師兄臨走前可有交代什麼?”
林柔從林立身後探出頭,“沒有,公子走得急,隻讓我們守好藥鋪。”
棲月心下微鬆,仍是不放心,再度確認:“他當真沒有交代其他?”
林柔重重點頭。
突然,棲月似有所察,驀然起身,忍著腳上的傷,快步走到窗邊。
林立和林柔皆被她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還沒來得及問,棲月已經開了窗,向外看去。
一束紅色的星光穿破墨色天際,很快又悄無聲息的消弭於茫茫蒼穹。
這是她與挽竹約定好的信號,紅色表示事情已經辦妥。
棲月心裡鬆快幾分。
林柔跟著她來到窗邊,探頭向外看,不過她什麼都沒看到,疑惑問棲月:“姑娘在看什麼?”
棲月轉身,把手搭在林柔肩上,帶著她轉回身,“沒什麼?小神醫,我腳疼,可否勞煩你扶我回去。”
聽她喊自己“小神醫”,林柔再也沒心思糾結棲月方才的怪異舉動,心裡樂開了花,麵上卻一本正經道:“我學醫時日尚淺,哪擔得起神醫之名。”
她扶著棲月坐下,自告奮勇要為她煎藥,拿了藥包腳步輕快的跑向後院。
棲月對上林立疑惑的視線,並沒有解釋的打算,隻問:“我可否自己配幾副藥膏?”